凤羽见南宫越忽然这般痛苦的模样,直觉是其血咒有异,她于是解开南宫越胸口的衣襟。
果然!
凤羽心惊地瞧着南宫越心口处那愈来愈深的红印。
这便是血咒冲破了清心决的禁锢,来势之凶猛令凤羽措手不及。她便也顾不得南宫越的抗拒,抽手取了银针迅速封住了其胸口的大穴。
然而用处似乎并不大。
凤羽见南宫越愈发苍白的脸色,略一沉思,便是有了决断。
她扶南宫越靠坐回床头,随即在屋内巡视了一圈,便是起身取了南宫越的佩剑来。
凤羽立于床前,抽了剑便毫不犹豫的割破了自己的掌心。
殷红的鲜血从指间溢出;从剑锋滴落……
凤羽丢了剑,便是坐于床头。
她扶起南宫越的身子,让其靠着自己。
觉察到南宫越愈发虚弱的气息,凤羽不禁急切道:“阿越,不要睡!”
她将染血的手送到南宫越的唇边,见南宫越不为所动,凤羽又是焦急道:“阿越,喝下去!”
一面说着,凤羽又是将手凑近南宫越的唇一些。
鲜血染红了南宫越原本苍白的唇,凤羽在心中不停的祈祷着:快喝啊,阿越,求求你了……
终于,南宫越的喉头几不可见地动了动。
呵……凤羽总算松了口气。
唇齿间一阵腥甜顺着喉间流入心头,南宫越只觉心口处那闷疼难耐的感觉似乎有了一丝缓解。然而意识尚且混沌,他便也顾不得此刻是什么人喂他喝的什么灵丹妙药,便是本能的咬住了凤羽滴血的手。
掌心不断泛滥的刺痛令凤羽秀眉紧蹙,她却是一动不动地任由南宫越吮吸着她的鲜血。
她瞧着南宫越渐渐恢复血色的脸,此时此刻,她竟是无比庆幸的。
还好,她的血对他还有用处!
不知过了多久,凤羽忽觉一阵眩晕之感,便是忍不住甩了甩脑袋。而她这一动便也惊动了南宫越。
南宫越似意识到了什么,他豁然睁开眼,只一愣,便是明白了适才发生了什么。
“你……咳!咳……”南宫越惊坐起身,便是眸色晦暗地瞧着凤羽。
而他起身过于着急,便是忍不住又是咳了起来。
“阿越……”凤羽见状,欲替南宫越把脉,却又是被其生生挡下。
这时候,南宫越甚至拒绝凤羽的碰触,他一手撑着自己的身子,一手捂着胸口低低咳着声,眸光却是不曾离开凤羽半分。
须臾,待其再度平复下来,凤羽便是瞧见了南宫越眼底那前所未有的怒意,随即便是听他冷声道:“夫人适才对我做了什么?”
“我……”凤羽欲言又止,当真不知从何说起。
此刻,她见南宫越虽然气色依旧不大好,可总算气息平稳,暂且该是已无大碍。
凤羽便是随手拿过一旁干净的巾帕,一面慢条斯理地缠着自己尚且淌血的手,一面琢磨着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