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此前在水牢中以血为引,指引南宫越前来相救,凤羽便是散尽了自小在鬼离谷养成的特有气息,如今她的体制与常人无异,故而时疫当前,凤羽便是不敢掉以轻心,她将自己包裹严实才进入屋内。
凤羽这般奇异装束,也是难为了阿佑还能认出来。
而阿佑这一出声,便是惊动了床榻上浅眠的南宫越。
南宫越吃力地转过头向外头瞧去。
适才阿佑唤来人“夫人”,那便只能是凤羽了。
病了多日,此刻南宫越的身子虚弱无比,他见凤羽这一身行头,本就晦暗的眸子不禁更是暗了几分。
凤羽瞧着床榻上的南宫越,这才分别几日,他竟消瘦成这般模样。
凤羽心中一痛,一时便是愣在原地,忘记了上前。
“咳咳……”心中郁结,喉头涌起一阵腥甜,南宫越便是忍不住咳嗽起来。
“阿越。”凤羽这才回过神,于是急忙上前,不想却听一旁的魏英俊气哼哼道:“城主这般惜命又何必来给南宫兄添堵。”
闻言,凤羽便是在魏英俊身前停住了脚步。
此次送亲月琅国,南宫越便是向凤临夜请旨派遣铁卫副统领魏英俊护送。
魏英俊与南宫越是好友,故而此刻在这屋里头并不稀奇。
而魏英俊会如此说,便是觉着凤羽如今作这般打扮着实有些小题大做了。
在魏英俊看来,他们一干人等日日在南宫越跟前晃悠,也没见着有何不妥,而凤羽作为南宫越的发妻,如今这般模样便是在嫌弃南宫越了。
故而心直口快如魏英俊便是着实替南宫越不平。要知道,此前南宫越与凤羽夫妻二人的佳话可是传遍了京城的街头巷尾,而作为好友,魏英俊更是深知南宫越对凤羽的感情。
凤羽驻足瞧向面色不善的魏英俊。
适才南宫越晦暗的眸色她瞧见了,如今听魏英俊如此说,凤羽自是明白其所指。
然而此刻,凤羽却是没功夫与这“莽夫”解释这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