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澈笑道:“公主好大的觉悟。”
在他的认知中,这般心有所属,不得已远嫁的公主该是哭哭啼啼寻死觅活的才应景。
“唉……本宫也是才想明白的。”凤如倾低叹道:“曾有人同我说过,只有活着,万事才方有可能。”
故而寻死觅活那一套之于凤如倾,便是在结实了凤羽后便不存在了。
而那之于叶子衿的情意,几经沉淀,到如今,凤如倾便是想为了那个“可能”赌一把。
然而她赌输了,且一败涂地。
凤如倾眨眨眼,便是掩藏起眼底那一抹莫名的酸涩。
罢了!
她瞧向不远处那辆奢华的马车道:“南宫大人如今这般模样,本宫可得替凤羽好生看着他。”
见凤如倾说得这般认真,拓跋澈不禁好笑道:“眼下公主殿下尚且自顾不暇,竟还有工夫管旁人的事。”
“既来之则安之,本宫有什么自顾不暇的。”凤如倾不屑道。
“呵!”有趣。
拓跋澈便是故作委屈道:“当真是可惜了本王那爱妃。”
凤如倾又是睨了拓跋澈一眼道:“大不了本宫把自己赔给你便是。”
她堂堂凤峦国正牌公主配月琅国国君,拓跋澈不吃亏。
“别!”听凤如倾这般说,拓跋澈却是不禁抚上似乎又有些隐隐作痛的眼角,他道:“本王若动了公主殿下,小凤儿还不得扒了本王的皮。”
拓跋澈说着便好似当真避讳一般,便是急慌慌地躲回大帐去了。
凤如倾独自一人坐在小土堆上,她瞧着远处的一马平川出神。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