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呀,她心虚什么?
后知后觉,凤羽只觉自己有些可笑,却是没有注意到身旁的南宫越愈来愈深沉的眸光。
不多时,有内侍报:“月琅国国主拓跋澈觐见。”
礼乐停,舞姬退,大殿内一片静默,众人齐齐向殿外看去,只见一袭红衣的妖媚男子正大摇大摆地步入大殿。
没错,就是妖媚,那般惊为天人的美艳,便是令瞧见过的人都觉着那样的一张脸生于男子着实是可惜了。
凤羽随众人一同瞧去,便是在瞧见了那样一张祸国殃民的脸时,心中一怔,随即暗自不可思议道:是他?
不曾想那月琅国国君是老熟人,凤羽心中万千疑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拓跋澈走到大殿中央站定,他抬起右手放在自己的左胸处向着王座上的凤临夜微微躬身行礼:“上君陛下万岁。”
凤临夜道:“王君免礼。”
拓跋澈邪魅一笑,便是抬首直面凤临夜道:“本王头一回面圣不想失了礼数,故而收拾得细致了些,让陛下久等了。”
这般说着,只见那拓跋澈又是细细整了整那本就齐整的衣衫,这举手投足之间便是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情。
群臣面面相觑,心中千言万语只恨此刻无处诉说。
殿内静默须臾,便是听凤临夜道:“无妨。”
他扬手示意:“王君请坐。”
“谢陛下。”拓跋澈便是施施然在大司马前的客位落座。
凤临夜拿起案几上的酒杯对拓跋澈道:“这一次多亏了王君相助,我朝才得以将边境部落一举收复,朕敬王君一杯。”
闻言,拓跋澈复又起身,他亦是端起面前的酒杯,向凤临夜遥遥举杯道:“陛下客气了,凤峦国与月琅国邦交多年,互帮互助自是应当。”
话落,便是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凤临夜亦是满饮一杯。
拓跋澈重新落座,喜公公唤了宫人传膳,礼乐声再起,歌舞复。
大臣们纷纷向大司马敬酒夸赞,又是对拓跋澈敬酒致谢,如此云云,更有甚者便是对着王座上凤临夜为大司马歌功颂德。
大司马不动声色,拓跋澈谈笑自若,凤临夜淡淡应了几声,便是又敬了众卿。
凤羽从疑似见到“故人”的惊叹中回过神后,便是顾自尝着面前一道道美味佳肴,觉着不错的,便也往南宫越的碗碟中夹一些,横竖这国之大事她是管不着的,今日来此便是吃饱喝好足矣。
而南宫越则是省去了选择吃哪道菜的麻烦,凤羽往他碗碟中夹什么,他便是无比优雅地夹起来送入口中。
一殿的喧嚣,她们这一桌便是显得分外安逸,安逸得令人无法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