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城之主,这点觉悟凤羽还是有的。凤临夜争权夺势之心早已与她言明,而如今这势头又都是处处针对那大皇子。
一桩桩一件件,真是大皇子所为也好,有人故意设计陷害也罢,总之均是于大皇子不利的。想来那大皇子熬了这么些年,如今形势所逼,该也不会坐以待毙太久了。
而一旦大皇子有所动,难免届时朝中生变,凤羽不得不防,于是便想起让小瑾回凤汐城知会云娘早作防备。
凤羽这般正经的吩咐,小瑾自然没有二话,于是当晚便收拾起行囊,只等凤羽与南宫越回京之日与他们分道扬镳。
再说南宫越那头,他与阿佑随那衙役与另一方盐贩交易倒也顺当。
如此,榆城守府倒卖私盐的罪证便是到手了。于是,南宫越当晚便是命阿佑去凤羽说的那茶馆取状纸。
果不其然,那茶馆西北角第二块地砖底下确实藏着秋长水欺压百姓的罪证。不仅如此,那上头还清楚地陈述了当年秋长水横征暴敛之时,李府最是为其马首是瞻的事实。
至此,那榆城太守欺压百姓、中饱私囊之罪便是板上钉钉了,未免夜长梦多,南宫越便是命阿佑召回了盯着李府的暗卫,连夜将这两大罪证先行送回京中。
至于采花贼一事,据暗卫这几日蹲守所获,这个事儿八成也与李府脱不了干系。
不过那司徒宥此前暴露了行踪,据暗卫来报,此人眼下该是一直躲在李府里头,想必也该消停一阵了,那么便等陛下派人来捉贼吧。
南宫越这般安排妥当,也算是捅了榆城的马蜂窝了。正所谓强龙难压地头蛇,他们一行人势单力薄,若是被那秋长水察觉了什么,怕是要再生事端。
于是他们在榆城又多留了一日,估摸着暗卫该已抵达京城,便是在翌日清早悄无声息地离开榆城了……
秋日的早上,阳光透过城郊茂密的树林洒下一地斑驳的树影。
阿佑驾着马车行至岔路口便是停住了马车。他与小瑾先下了马车,又是打开车门扶凤羽与南宫越下了车。
小瑾背着包袱遥遥望了望前头的路,阿佑便是解了匹马静待一旁。
分别在即,只听凤羽对小瑾道:“你此次回去便不必急着回来,横竖御史府里头有秋潇伺候我。”
闻言,小瑾便是撅了撅嘴,姑娘这话可有些没良心了。
凤羽见了小瑾这般哀怨模样,便是轻笑道:“过不了几个月便又要过年了,届时我便也回去了。”
“真的吗?”小瑾有些不可思议,姑娘才嫁入御史府几个月,千里迢迢的,这便能回凤汐城过年了?
凤羽便是向南宫越挑了挑眉。
她记得南宫越之前说过的,会向陛下请旨与她一同回凤汐城过年。
南宫越知凤羽所想,便是温柔地向她点了点头。
姑爷都点头了,那便是真的了!
小瑾满意了,便是道:“那姑娘保重,小瑾先走了。”
“等等。”凤羽从袖中拿出一个香囊递给小瑾,她道:“这里头有紫藤草提炼的香料,你且带在身上。”
小瑾接过闻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