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凤羽与南宫越坦言其向凤凌帝讨赏的和田玉有毒之事,便是也终于意识到了师父早先所言的朝局动荡,储君之位剑拔弩张之势,想来自己怕是也休想再置身事外了。
又是回想起与南宫越这些时日来的相处,不经意间似乎已然生出了一些不一样的情愫来,凤羽便是有些迟疑自己的立场。
一番纠结也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该来的总要来,再多思量也是枉然,便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凤羽便是收起心神。
到底是念念不忘南宫越的伤势,便是将早已备好的伤药拿给了他。
南宫越瞧着凤羽递过来的伤药,心中一动,笑意爬上了眼底。
他伸手去拿凤羽手中的瓷瓶,却是顺手抓住了凤羽的手,他道:“夫人帮我。”
一如往日厚颜无耻的模样,凤羽便也懒得与他计较,于是撇撇嘴重新坐到南宫越身前。
相对而坐,纤纤玉指褪去男子层层衣衫,露出那骇人的淤伤。
凤羽蹙眉,心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流淌开来。
未及深究,便是不言不语替南宫越涂起了药。
原本是小心翼翼地揉着伤处,不想虽是垂着目,却还是能明显感受到眼前人灼热的目光愈来愈近。
心中一动,凤羽指尖稍稍用力,便是痛得南宫越额间冷汗涔涔。
那灼热的目光瞬间便是熄灭了,凤羽毫不心虚地抬目瞧向南宫越,又是使坏地加重了几分指尖的力道。
终是痛得有些难以负荷,南宫越便是轻轻抱住了身前使坏的小女子。
他在她耳畔委屈地低语:“夫人好狠的心。”
凤羽心中哼哼,她若不先发制人,怕是又要被这“妖孽”蛊惑了去。
可如今南宫越这般抱着她,凤羽自是无法再替他上药,便是道:“你快放开我,还没好呢。”
不想南宫越非但没有松手之意,反倒是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耳畔又是萦绕起那温热的气息,他道:“夫人,夜深了,早些安寝吧。”
说着便是抱着凤羽顺势躺了下来。
见他如此,凤羽便也不执着于上药这事儿了。
横竖伤的是他;痛的亦是他,伤者本人都不在意,她忙活个什么劲儿。
便是丢了药瓶,随手扯了块布头擦了擦手,侧过身便是在南宫越怀中歇下了。
还真别说,南宫越的怀抱倒是令凤羽很是安心。
困意缓缓袭来,凤羽瞧着眼前触目惊心的青紫,终是不忍心。
于是伸手扯过薄被轻轻盖过南宫越的肩头,又是怕熟睡后不小心弄痛了他,便是便悄悄让远了一些。
感受到怀中人的动作,南宫越阖着眼,却是轻轻勾了勾唇,他轻声道:“夫人快睡吧,明日还要早起呢。”
凤羽又是瞧了眼近在咫尺的俊颜,便是轻轻阖上了眼。
后半夜倒也无人生事,一夜好眠。
翌日一早,晨曦微露,众人便已整装待发。
因着京兆府对围猎场进虎之事有了新的发现,凤凌帝便是招了南宫越等几位要臣进大帐议事了。
于是乎,众人便只得原地稍候片刻。
凤羽便是抱着大白与小瑾在马车旁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不想却是听到近旁几位不知哪家的公子正说起了翊王中毒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