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凤羽与南宫越在书房聊着接待使团那点事,不想又是扯到了翊王身上,凤羽便是想问个明白,到底南宫越知不知凤临夜乃鬼离谷大弟子的身份。于是便道:“南宫越,你总与我说翊王做什么?”
南宫越闻言,将汤碗轻轻放回矮几上,亦是端坐起身,眸色幽深地瞧着凤羽,柔声道:“夫人可还记得大婚那日我与夫人说的话?”
凤羽想了想,“哪一句?”那日他们说了好些话。
只见南宫越瞧着她,比那一晚更是情真意切道:“我对夫人是真心的。”
凤羽莫名,不晓得南宫越此时为何又说起这个,便是道:“所以呢?”
南宫越一勾唇:“夫人可有什么要对为夫说的?”
什么呀?凤羽一脸郁闷,不是说着翊王吗,怎就又扯到真心假意上来了?
凤羽亦是幽幽正视着南宫越。他真心与否尚未可知,可这三天两头扯到翊王的话头上必然有心的。
南宫越见凤羽许久不语,便是拿过一只空碗,盛了汤放到凤羽面前,他道:“这汤不错,夫人也喝一些。”
这一打岔,凤羽便也不再提起先前的话头,端起碗,想着南宫越既是不愿明说,那便再等些时日吧。
可凤羽不知,今日未曾言明的后果,便是令南宫越日后遭了不少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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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十,凤峦国君在皇城设宴,邀四国使团来朝,以示当世第一帝国与邻国的友好邦交。
这几日暑气依旧不减,白日里日头毒辣,这国宴便设在了晚膳时分。
彼时,凡皇亲国戚,正三品以上在京官员皆可携夫人出席。
宴会场由铁卫把守,皇城里里外外被守护得严严实实的。
再说来使,苍齐与文桑派了专司外交的官员前来,北晋则派了太子出使。至于西岳……
凤峦国的三皇子与西岳女君樱芝和了亲,此次便是女君体恤三皇子思乡之情,令其带使团回家探探亲。
晚宴入席前,凤凌帝单独召见了南宫越,凤羽便是自己留在了偏殿中。
今日这样的场面,她本想着带秋潇来的,毕竟秋潇是御史府的人,这宫中礼仪自是比她还清楚。
可小瑾为这事儿气闷了一下午,嚷嚷着她千里迢迢来寻姑娘,姑娘倒是好,有了新仆便不要旧仆了。
凤羽被她闹得无语,终是妥协带了小瑾,且再三叮嘱她进了宫不许瞎跑。
这丫头真真是比她自个儿还不让人省心,至少凤羽是这般认为的。
此时凤羽在偏殿的角落里闲坐着。
她衣着低调,又是面生,且也非人人都能一眼识得那彰显她身份的流光白玉簪,一时便也没有人上前打扰她。
于是凤羽安静地坐着,小瑾也是乖乖地静待一旁。
正当凤羽百无聊赖地曲起手指点着茶盏时,忽觉有人走近她。
凤羽抬眸,便是见一华服男子陌生又眼熟的容颜。
凤羽瞧着眼前的男子,便见男子薄唇轻启,手中折扇收起,施礼道:“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