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郊外的一家宅子中,独孤宸宇静静坐于软榻上,看着恭敬跪地替他慢慢褪去龙靴的高福海,默不作声。
“皇上,此时左相已经下令封城,京城我们目前是进不去了,我们还需想其他方法进入皇宫。”高福海恭敬汇报,也未停止手上的动作,此时的他,倚然是一个尽心伺候主子的奴才。
“朕突然觉得,这些年让你来伺候我,真是委屈了你。”独孤宸宇双眼冰冷的盯着高福海佝偻的背部,右脚更是用力的踩在高福海刚才替他脱完龙靴的手上。
“奴才不敢,请皇上息怒,奴才至始至终都对皇上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求皇上明察。”高福海不敢有任何反抗,忍受着手背上传来的剧痛,依然诚惶诚恐的耐心解释。
“你说,朕该不该杀了你呢?”独孤宸宇眼神未有丝毫波动,依然冷声说道。
高福海额头上冷汗直冒,却都未敢擦拭,其实,从他用拂尘挡开那一箭之时,他便知道会有今日,可,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独孤宸宇受伤,看来,先帝的嘱托他该说出来了。
“皇上,奴才低贱如狗,死不足惜,但这几年跟随在皇上身旁,却是真心相待。先帝曾告诉奴才,让奴才隐藏武功,只有待皇上生命受到威胁之时,才可出手。”
“先帝?”独孤宸宇终是将脚从高福海已经被他踩得红的手上拿开,疑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