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世隆和我们靳家结缘,怎么可能尽力去救父亲?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皇上他……。”
“水月。”靳治豫知道自家侄女有多大胆,生怕她说出对皇帝不敬的话来。
“皇上日理万机,事务繁多,未必事事考虑周全,茫茫大海,寻人不是易事,谁也不敢保证你父亲毫发无损,先别急,咱们先想想法子。”高氏连忙劝说道,眼中也尽是急切之色。
“是,是我糊涂了,事到如今,必须找到父亲,不管事后父亲是丢官还是受罚,都不重要,人活着才是最重要的,那郭世隆接了皇命,自然尽力找人,可营救就说不上了,他不暗害父亲就是万幸了,我必须想法子,自个找父亲去,我这就进宫禀明太后,立即启程带着鄂辉他们南下。”靳水月是一刻都不敢耽误了,她怕父亲会有性命之忧,她真的怕了。
“妙穗,立即准备行装,让鄂辉带着侍卫们备好马车,我这就进宫去。”靳水月一边说着,一边往府外面跑去。
“出了这这样的事儿,我们真是一点儿忙都帮不上,还得孩子们自个奔波。”高氏看着水月踉踉跄跄跑了出去,十分心疼的说道。
“我官位不高,早朝上想为二弟辩驳几句都无能为力,若不是皇上英明,只怕都要怪罪二弟了。”靳治豫一脸自责道。
“那些大臣也太过分了,二弟现在身处危机之中,他们却想着如何处置他,简直可恶,对了夫君……现在不仅水月能帮上忙,明月和新月也可以的,要不我想法子给他们递个信吧。”高氏看着自家夫君,低声说道。
“好,只是新月有了身孕,还是瞒着她吧,以免惊了胎。”靳治豫低声道。
“好,我这就给明月传信去。”高氏应了一声,立即去安排了。
事实上,不用他们说,靳明月她们迟早也会知道,而且靳明月身处后宫,知道的甚至比他们更早。
毓庆宫太子书房内,靳明月有些着急的左右来回走动,俏脸上满是急迫和担心。
“明月,你别担心,皇阿玛已经让郭世隆找人了,我也修书一封给了郭世隆,他不敢不尽心,你父亲会没事的。”太子柔声劝道,忍不住上前拉住了靳明月的手:“你再这样来回走动,会累着的。”
“殿下,我实在是担心,靳家和郭家的恩怨,我也和殿下说起过了,那郭家人当初害我坐大牢,还有什么事儿做不出来?郭世隆甚至派人截杀水月,若不是太后娘娘给她的侍卫得力,水月只怕就要遭殃,如就让我如何相信郭家人?只怕郭世隆就算找到了父亲,也会乘机要了父亲的性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万一他把父亲杀了,推脱到海冦身上,那……。”靳明月有些不敢往下说了,她的声音无比颤抖,眼中闪动着泪光,那楚楚可怜的样子,看得太子心都要碎了。
他身为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从小尊贵无比,他的太子宫中美人无数,尽管靳明月是其中佼佼者,可也有与她比肩之人,可不知道为什么,打从遇到她起,他就彻底迷上了她,如今看她掉泪都不舍。
“别哭,万事有我在,岳父大人不会有事的。”太子柔声说道。
“我如今已嫁给殿下,住在了宫里,是断然不能出宫去广州寻找父亲,可我实在是担心,为人子女的,若眼睁睁看着父母受罪而无动于衷,那岂非禽兽不如,殿下,您一定要想法子,请皇上派人前往广州,督促郭世隆找我父亲。”靳明月一脸哀求道。
“你是说派钦差?”太子低声问道。
“嗯,就怕皇上不肯。”靳明月十分担心的说道。
“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处理。”太子哪里舍得看心爱之人伤心难过,立即应下了。
而十二阿哥府上,靳新月也因为此事和十二阿哥闹腾。
她可不是姐姐和妹妹,遇到这些事儿哪里还能冷静下来,如今早已哭成了泪人
。
“新月,别哭了。”十二阿哥真是有些手足无措,他长这么大还没有人在他面前哭成这样,而她又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此刻真是让他又着急又心疼。
事实上,以靳新月的性子,遇到这样的事儿,肯定破口大骂了,根本不会哭,可自打她有身孕后,泪腺发达了许多,有时候一点儿小事也会惹得她眼泪汪汪的,用靳水月的话说,成了孕妇,改了性子。
“胤裪,我父亲他……。”靳新月抬头看着十二阿哥,想说什么,却因为哭的太伤心了,有些岔气了,好半晌都说不出来。
“我知道了,我一定会想法子救岳父大人的,你别伤心了,太医说了,你是有身孕的人,不能大喜大悲。”十二阿哥连忙劝说道,好半晌才让自家侧福晋安稳下来了。
“你快进宫去,迟了就来不及了。”靳新月抓着十二阿哥的手,一脸担忧的说道。
“好,我这就进宫去。”胤裪连忙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