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树良,你真的觉得夫人和几位小姐对你很好吗?”季氏摸着儿子的头问道。
“嗯……她们对我真的很好,我没有骗母亲,我只希望我们一家人能够快快乐乐在一起,三姐说得对……没有什么比家人团聚、和睦更重要了,母亲您也放下仇恨吧。”靳树良看着自家母亲,柔声说道。
“好……母亲听你的,都听你的,儿子啊,这草莓饼是你三姐姐那儿做的?”季氏笑着问道。
“是的,可好吃了,母亲快吃些。”靳树良见母亲笑了,脸色也好多了,连忙说道。
“好,只是母亲有些口渴了,你去给母亲倒杯茶来,母亲先喝口茶再吃。”季氏摸着儿子的头笑道。
“是。”靳树良应了一声,连忙起身去桌子前倒水。
季氏看着儿子的背影,眼中满是浓浓的不舍,但还是颤抖着手飞快拔下了自己头上的珍珠簪子,猛的拔开珍珠,将空心金簪里的粉末往草莓饼上抖了几下,又迅速将珍珠安回了簪子上。
“母亲怎么把簪子拔下了?”靳树良端着茶杯转过身,就瞧见自家母亲拿着簪子在手上。
“发髻乱了,母亲整理一下,把茶放下吧。”季氏颤抖着手将簪子插到了头上,又去接茶,可手抖得太厉害了,根本接不住。
“儿子喂您喝吧。”靳树良连忙说道。
“好。”季氏轻轻颔首,任由儿子喂她喝了茶,自己则拿起了一块草莓饼递到了儿子手里道:“儿子,你吃。”
“母亲吃吧。”靳树良有些受宠若惊,记忆力母亲甚少对他这般细心的。
“你吃吧。”季氏却推到了他嘴边。
靳树良本就嘴馋,这草莓饼他在自己屋里才吃了一个,正想吃呢,便没有推辞,几口就咬了吞了下去。
“母亲您怎么哭了?”他才将饼子吃下,就看见自家母亲怔怔的看着自己,眼泪婆娑。
“母亲看你最近又长高了,高兴。”季氏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又拿了一个饼给儿子。
靳树良高兴的很,立即吃了下去,由于饼是烤的,稍稍有些干了,季氏连忙将自己的茶水给了他。
就在靳树良吃下去两个饼子后,靳明月才在小竹伺候下走了出来。
换个裙子,用了近一刻钟,靳明月再好的耐心都快被用光了。
她好几次都想自己穿了,可是这丫头死死抓住裙子,硬是不让她动手,笨手笨脚的总是系错了裙子的带子。
“我瞧着姨娘屋里伺候的人不是很伶俐,到时候请母亲再派人过来吧。”靳明月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红着脸低下头的小竹,淡淡的说道。
“是,多谢大小姐。”季姨娘连忙点头。
“大姐,这饼真好吃,大姐再吃一个,母亲也吃。”靳树良伸手拿了一个饼子递给了靳明月,又递给了季氏。
靳明月看着弟弟这圆乎乎的可爱脸蛋,心里还是很喜欢的,便笑着点头,正要将草莓饼放到嘴里去,却见自家弟弟一下子往地上倒去。
“树良……。”季氏一下子丢到了手里的饼子,扑到了儿子身上。
“树良……。”靳明月完全呆住了,正欲瞧瞧出了什么事儿,就见自家弟弟嘴里、鼻子里都流出血来了,而且浑身都在抽搐。
“儿子……儿子……。”季氏紧紧抱住靳树良的头,凄厉的大喊着。
靳树良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母亲,张了张嘴本想说些什么,但却有更多的血从他嘴里溢出来,这个人抽搐了几下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树良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季氏使劲儿摇晃着儿子,但靳树良却再也没有动一下了。
靳明月虽然被吓得够呛,但看他这样也知道发生了什么,颤抖着手放到了他鼻息间,虽然他人还是温热的,但已经没气了,吓得她一下子就瘫软在了地上。
“树良……你别吓母亲啊,儿子……你怎么了?”季氏也探了探儿子的鼻息,顿时嚎啕大哭起来:“好端端的,怎么吃了那饼子就死了,是谁下毒害死我的树良,是谁……。”
靳明月被季氏的哭声给吓的醒过神来,立即吩咐奴才们去请大夫,请父亲和母亲过来。
此时已经入夜了,不少人都歇着了,可突然出了这样的事儿,闹出了人命,整个靳府上上下下都被惊动了
。
靳治雍听了奴才的禀报险些从床上掉了下来,连外衣都没有批,鞋子也没有来得及穿便跑了出去。
“夫君。”胡氏脸色也难看极了,立即抓了披风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