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笠根本就不懂该如何和自己深爱的、挚爱的、爱到无法自拔的姑娘相处!尤其是是在这样多人面前,更是手足无措!
不行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婉妍使劲晃了晃小脑袋,抱在胸前的胳膊上攥起了一个小拳头,坚定而决绝得点了点头,小嘴抿成了一个坚决的”一“字形。
看来我是时候出马为蘅大人指点迷津,让他在本情感大师的指点之下,快速成长为一个完整而成熟的大人了!
“小宣郎中,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就在婉妍内心激烈而紧锣密鼓地进行着战略部署之时,一个儒雅的声音文质彬彬得打断了她。
婉妍一抬头,就看到了和一张和姐姐相似得有几分过分的脸,任沅桢。
“任郎中。”
婉妍的眼神瞬间聚焦,表情也立刻恢复了格式化的笑容,对着任沅桢客客气气地行了一礼,才笑着回答道:“下官在想,朝服中若是不穿一件夹衣,那在京都秋末冬初的风中,颇有几分不胜寒意,看来下官从明日起要多穿一件夹棉的衣物了。”
我在想你这个狗东西怎么早这么多孽还不死!
婉妍在心里咬牙切齿着。
在南下之前,婉妍只知道任氏一族结党营私,败坏朝堂风气,这真所谓不见识不知道,一见识下一跳,原来人家抢皇帝的饭碗贩卖私盐、私蓄武装扶植藩邦,这种长三个脑袋都砍不过来的事情做起来都不在话下。
至于贪墨个几千两银子啊,谋杀几个朝廷命官玩玩啊,那都是随手的事情。
最可怕的事情在于婉妍这难下一趟,几次差点把小命豁出去了,也算是见识到了不少任党的所作所为,然而居然连一丁点证据都没有抓到,只能干着急干生气!
此时婉妍笑意盈盈看着任沅桢,心中忍不住神神叨叨摇晃着小脑袋感叹道:任老哥,您真是狠人呐,狠人……
任沅桢温和地笑了笑,说起话来让人在初冬时节还能如沐春风。
“既是如此,那任某讨嫌地多言一句,京都不比蜀州,也不比庆远,秋末骤冷风凉,小宣郎中还是多多注意保暖才是,毕竟只有身体好,才能更好地为陛下效力啊。”
这任沅桢虽是客气友善地给婉妍提供关怀和建议,但左一个“蜀州庆远”,右一个“为陛下效力”,明里暗里得讽刺婉妍当初受陛下派遣暗中出使,最后弄得全天权人尽皆知。
婉妍自然听得出,然而却是一副毫无察觉的样子,笑着谢道:“任郎中说的正是,下官谢过任郎中提醒。”
“小宣大人与任某同朝为官,这样说就是客气了。”任沅着微微颔首,礼数周到得让人不自在。
说完两人又互相行了礼,这才终于分开了。
看着任沅桢边走开,边两步打一个招呼的背影,婉妍的神色愈来愈凉,心中甜蜜的小心思被暂时搁置在了角落里。
回家的喜悦和无时不刻不占据着脑海的蘅笠,让婉妍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有许多要做的,而且艰巨的事情还毫无头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