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士兵把长柄铁撑塞进为首使者的嘴里,迫使他大张其口,另一个士兵则倾倒巨杯,滚烫的纯金溶液顺着铁撑流进了使者的嘴里,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双脚拼命蹬地,又哭又闹得倒像个孩子。
金液从他的喉部融化了骨骼和皮肤,没一会这个使者就死了,脸上下巴和胸口被烫化了,血液体液以及内脏流了一地,空气中弥漫着烤焦的肉味儿。
后面的两个使者则一动不动,他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但是裤子湿了,散发出尿骚味——他们被吓得失禁了。
“你们两个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赛瑟轻轻地问。
“陛下!求您了!求求您!饶了我们!我们知道错了!”使者们在自己的排泄物中拼命磕头如捣蒜。
隐心眉被屋子里种种难闻的气味弄得不由自主掩了口鼻,但是她却不想离开,理由很简单,她从未见过赛瑟残忍冷血一面。
之前他一直是个毒舌冷漠又喜怒无常的君王,但是眼前这一幕,却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他那可怕的父亲、血腥魔王塞雷斯的种种传闻。
赛瑟果然是塞雷斯的儿子。但是,他做得很对,对待敌人绝不能手软,巴比伦王尼布甲就是条狡猾恶毒的眼镜蛇王,他派使者此行的目的分明就是刺探。对于那些被剥皮抽筋的贾拉尔人和威盛凯人,目前皇帝只是让三个不知好歹颠倒是非的巴比伦使者受了罪,如果换做我在赛瑟的位置上,只怕会做得更加残忍的报复。
“我不杀你们俩,但我要你们带话给尼布甲,”赛瑟说,“你们去告诉他,他的礼物我收下了,混金交给罂粟堡下区的铁匠打造成威盛凯黄金守卫的马笼头,龙海珍珠则磨成粉,和大麻精一起送给黑山公爵的所有嫔妾和女仆。但是——”他长长的手指轻抚下巴,露出诡谲的微笑,“我还要在你们的身上留下点东西。”
皇帝说完,几个罂粟堡士兵就走上来,撕裂他们的裤子,然后用剃刀剃掉了他们头发和胡子的一半,又剃光了羞部的全部毛发,最后用烙铁在他们的脑门上烙上了“伟大的尼布甲”这几个字。
使者们尖声惨叫着,他们在皮肉烧焦的臭味中浑身抽搐,连隐心眉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罂粟堡的铁匠实在高效,这么短的时间就做出这么精美的烙印,我得让黑山多给他几块金币。”赛瑟咕哝了几句,他抬起头来,满意地看着此刻哆哆嗦嗦,站立不稳,被羞辱到极点的两位使者。
“回去告诉尼布甲,他要是想玩,我奉陪到底。现在,”赛瑟细条慢理道,紧接着那双黑钻美目陡然变冷,放射出耀目的凶光,“滚!”
他们捂着暴露在外的臀部,屁滚尿流地逃走了。
士兵们抬走之前那个被烫死使者的尸体,侍女则进来打扫屋子,她们端来好几个熏香炉,又大开窗户,隐心眉总算能不皱眉了。
她也鼓起了掌,赛瑟看着她。
“讽刺?”他问。
“赞美。”她说。
“你不害怕?”赛瑟笑了。
“为什么要怕?”
“你也是个变态,隐心眉。”
她也笑了。
“隐小姐也在?真是太好了。”一个清晰有力地声音传来,就像在隐心眉的耳边说话一样。
他们等了好几分钟,那陌生的高大身影才出现在角厅门口,一只足踏白靴的脚伸了进来。
隐心眉伸长了脖子,来者一系白狐裘袍,浑身上下没有它色,没有任何饰品,银白色的长发披肩至腰,若有似无的幽谷清香虽然不浓烈,却顿时让整个大厅的氛围焕然一新。
“陛下。”来者右手轻覆胸口,深深鞠躬,良久才起身。
“苏请,你还是不愿意摘下面具。”赛瑟道。
他抬起头,隐心眉万分失望地看见苏请的脸被一只黑色面具遮得严严实实。
“相貌丑陋,恐惊惶世人。”苏请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