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廷曼立刻晴转多云,还很有力气瞪了叶霑一眼。
叶霑笑盈盈拦住文斌的轮椅,“文总,不打紧的,我们就随便聊聊家常。”
奈莎则走到桌子旁,把鲜花插在了瓶中。
这俩人平时文斌都见过,此时同处一室,竟有些不自在,他搓了搓手,说:“医生说,没有大碍了,只需要静养一段时日就好了。”
叶廷曼本是双手交叠在洁白的被子上,猛地抬起头,带着些许的委屈分辨:“我怀疑这个医生有共情障碍,他根本不能体会我的痛。我明明很糟糕,他却说我很好。我不光要静养,还需要很好的照顾。”
这话音,也算中气十足了。
叶霑在叶廷曼和文斌身上来回看看,看他的霸道姑姑撒娇,也着实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我看文总照顾地很好嘛,就算最好的家政,也不如他。”
被表扬的文斌,总觉得话里有话,尴尬地脸上发烫。
叶廷曼低头抠指甲,好像意识到刚刚失态了,声量低了好几倍的分贝,“他是个忙人,这不马上要飞去望潮城参会,文学界的盛典呢!哪还有时间照顾我?”
叶霑:“……”姑姑您对文总的行程倒是了如指掌。
奈莎在叶霑旁边坐下,接话:“是有这么个盛典,我也要去的。”
“没个细心体贴的,我怕是好不了了。”叶廷曼说着又去扶额,做眩晕状,好悲伤啊!
这戏精附体的样子,也是真罕见。
文斌咳嗽一声,“我昨天,和组委会打过招呼了,不去了。”
叶廷曼豁然仰头,看文斌,眼眸亮亮的,“真的,为什么不去?”
明知故问。
文斌不敢看她热切的样子,只是认真地解释:“你为我受了这么重的伤,我总归是照顾你直到康复的,那个颁奖典礼,我让下面人去就好了。
叶廷曼“哦”了一声,“如果我不是为你受伤,你大概就不会管我死活了吧?我好了之后,你也不管我了吧,那我还是一直病着吧。”
文斌低低“嗯”了一声,又觉得不合适,改口“我总是希望你平安健康的。”
如果在意的人不在身边,要这平安健康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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