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贵客驾到,有失远迎啊。【】”尖尖的笑声传来,像是无数根针刺着人耳膜,忽左忽右,飘忽不定。
于谨安凝神,握着短枪,嗤笑,“原来唐门的待客之道就是如此,在下还真是领教了。”手中的短枪一掷而出,快如闪电、疾如流星。
“刺啦”轻微的布料撕裂声,一个衣着墨绿衣衫的盛年女子轻飘飘地落在于谨安马前。
于谨安手一缩,短枪飞回来,握在手里,原来于谨安的这支枪竟是系着链子的,收发自如,可攻可守。
方恋尘瞧见女子衣裙撕开了一块。
女子丰满的很,冰肌雪骨,鼻子下面有一个勾起的弧度,也就是俗称的鹰钩鼻子,可是这女子勾起的弧度很是圆润,反而增添了很多的妩媚。
于谨安在马上俯视着女子,道:“唐门的待客之道却是隆重,竟劳动唐二娘的大驾。”
唐二娘上上下下打量于谨安,妩媚一笑,“对于,江湖里的才俊,奴家一向是愿意劳动的。小哥儿,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于谨安,紫金镖局镖师。”
“哦,金飞璜那老东西还没死啊”
“托唐二娘的福,家师安好。”
“你是金飞璜徒弟怪不得。”唐二娘脸转向方恋尘,“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你是他的相好的”
于谨安脸色不变,显然并不惊讶。
哎,真是失败啊。那梁山伯与祝英台共处一室那么长时间,梁山伯都发现不了祝英台是女儿身,自己这么低调,看来话本子上那些都是骗人的。
男装的方恋尘岂能瞒过唐二娘这样的老江湖,方恋尘咳嗽两声,正色道:“我是于谨安师弟。”
“哟哟哟,这样娇滴滴的小姑娘整天押镖,混在男人堆里,动刀动枪的、风餐露宿的,要是留下点伤呀疤的,多疼人啊”
唐二娘口中娇俏地说着,手里却突然发难,手指暴涨,清幽幽的,肯定是有毒。
方恋尘不敢硬碰,一带白毛,手中的刀迅速劈下,刀锋凌厉,唐二娘手指还没有触到刀锋,就感觉冷气渗入手指里。
知道这是宝刀,唐二娘手指一缩,弯腰福一福,笑道:“小姑娘还怪狠的,你瞧瞧,把小哥儿脸打得,奴家都是心疼得紧。”
方恋尘也顺势收回刀,抱拳道:“前辈承让。”
唐二娘脸上红红白白的,一声冷哼,甩袖,身形一闪,就融进了周围墨绿的树丛中,再不见踪影。
“咦,怎么走了”方恋尘奇道。
于谨安扑哧一笑,“唐二娘虽然年近不惑,但是驻颜有方,一直都是双十年华的相貌。最是忌讳别人说她老,江湖人都知道她这个秉性,不敢得罪她,都顺着她。”
“哦,前辈就是个尊称,没有说她老的意思,就是觉得她武功高,我还以为江湖里人都喜欢被人称作前辈呢”方恋尘有些懊恼。
原来,这前辈也不是很好使,那以后见着男的就称为“帅哥”,见着女人就称为“美女”吧。
“不过,你下手确实挺狠的。”于谨安将被打的那边脸侧过来,手指印消了一些,但是还是明显,并且有青紫的迹象,已经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