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海在四海楼摆下筵席,请苏彻吃饭,明着是打着借钱的旗号,在谈笑风生间,将自己身世讲了一遍,说是进京赶考,不但没有中榜,而且重病缠身,盘缠花尽,不得已入吴府做了西席。【】等攒够盘缠回到家乡,家乡遭了旱灾,发妻早已亡故,留有一女,不知飘落何方这些年一直四下打听,皆无着落。
方海怅惘地饮下一杯酒,苦笑,老夫这个大女儿生有异象,在眼角有一桃花胎记,惟妙惟肖,算命的说,此女将来贵不可言。
瞧着苏彻若有所思的模样,方海窃喜。
怎么说来都是像说书的说的故事,来有头,去有尾,枝枝蔓蔓都分明。于是,在苏彻的牵线搭桥之下,上演了一出父女相认的大戏。
市面上的稻米疯狂地在涨价,都在传,朝廷要出兵攻打湘南的水患,前几年,那些强人也就是占据河道,向过往的船只商家收取过路费。这两年,越发地猖狂,居然公然攻打乡镇县城,据说还竖起了大旗,说是天命所授,自号天王。
苏彻的铺子里摆开阵仗,大肆收购稻米,引起稻米的又一轮疯涨,不是一天一个价,而是一个时辰一个价。
方海血红着眼,在厅里来回踱步,时间紧迫啊,要是这次机遇抓住了,自己就咸鱼翻身了。
那些白花花的银子就跟一个个小兔子似地,蹦啊蹦啊,跳进了别人的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