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无瑕隐约听着他们的话,满是狐疑,退了一步,下意识要追上那名士兵,想办法打听清楚,但手臂却猛然被拉住,她一惊,还没来得及发出声响就被捂住嘴,拖到了一旁。
她的惊恐在对上江寒月明亮的双眸之后退去,她拉下他的手,压低声音,“你做什么?”
江寒月的目光随着郑富走远,这才开口,“这话该是我问你,方才不是交代让你在马车上待着?”对她三番两次不理会他的交代,他直接流露不快。
她一脸无辜的回视他,老实说道:“我听闻哥哥与人争执,便一时好奇前来看看。”
江寒月没有费心追问是谁多嘴告诉她,只问,“方才你想做什么?”
“那个人——”她看向郑富离去的方向,“他叫郑富,是水修扬的贴身侍卫。这个时候他本该待在水修扬身旁才是,偏偏他却趁着水修扬与我兄长争执,众人的注意力都在那里时,偷偷摸摸的出来,我觉得有古怪,就跟来一探究竟。”
江寒月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子,“也不怕被人发现。”
“我爹自小教我的不是躲便是逃,不会被发现的。”
看着她脸上略微得意的神情,他轻摇了下头。
“可惜我听不太清楚他们说了些什么,”她不由沮丧一叹,“只看到士兵拿了封信交给郑富,里头似乎装了什么东西,那人还要郑富小心些,拿过要净手。”
江寒月的眸色一深,翻查前世记忆并无此事,然而但凡与郡王府一家沾上关系的,绝没好事。
就他看来,最为简单粗暴之法便是派人将鬼祟的郑富拿下,严刑逼供自然能拷问出结果,只是如今救灾在即,不好节外生枝,他的眼神微冷,“不论是什么,我会派人多留意。”
水无瑕闻言只能点点头。
“我哥哥还好吧?”她心中还是担忧自己兄长与水修扬两人争执不休。
“放心吧,无事。”
江寒月带着她回到两人所在不远处,不过才眨眼的时间,竟然演变成两帮人马各为其主的对峙。
江寒月的神色微沉,本欲牵着水无瑕上前,但敏感的察觉她的身子因接近水修扬而不能克制的一颤。
他抿着嘴,当机立断停下脚步,将人给留在原地,“你在这里等我。”
水无瑕迟疑的看着他,她不愿与水修扬太过接近,自以为隐瞒得很好,但事实上根本骗不了他。
江寒月安抚的看了她一眼,大步走向前,神色自若的挥开挡住自己上前的士兵,走到了水齐戎的身旁。“相信郡王世子决定扎营,肯定是深思熟虑之后下令的,若真有万一,郡王世子自会一力承担,所以水大夫实在无须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