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么都过了这么几天,小姊姊还是没看开?”裘子笑眯着眼,拉着刘丽坐回来,“来来来,坐下填饱肚子,咱们做奴才的,都盼着主子好便好,等主子们回来,我们填饱了肚子,才有气力好生伺候。”
刘丽满脸无奈的坐下,接过裘子递过来包着羊肉的烙饼,苦大仇深似的狠狠咬了一大口。
至于毫不知情只顾着追赶的张传,上马之后狂追了一阵,但不过眨眼的功夫,前方已失了两人踪影,狠狠了体验了一把望尘莫及的感觉。
听到身后传来马蹄声,水九墉原以为是张传,但随即察觉来人马蹄声杂沓,并非只有一人,而且速度之快,令他眼睛闪过光亮,特意放缓自己的速度。
隐约之间,他听到一声娇糯的呼唤,他的耳力向来过人,这是他闺女?水九墉忙不迭的停下马,掉转马头,随行之人见了也立刻将马匹停下。
水无瑕看着出现在眼前的熟悉人影,刹那间,眼眶红了,激动的情绪难以抑制,她高喊着:“爹——”
“福宝!”水九墉认出果然是自己的闺女,忍不住大笑,在水无瑕到跟前时已经下了马,“没想到还真是我的福宝。”
水无瑕翻身下马,冲进了水九墉的怀里。小时她常跟爹撒娇,但随着年纪长,进了女学,心中虽对爹依然敬爱,却也多了份疏离。
水九墉抱住了她,看她哭得梨花带雨,惊喜转为慌乱,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别哭!我的好闺女,这是怎么了?快别哭了。”
水九墉是个粗人,但对水无瑕的宠爱纵使是长子水齐戎也不上,“你哭得爹都不知如何是好了。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不成?告诉爹,爹去揍他。”
听到水九墉的话,水无瑕忍不住破涕为笑,哽咽的说:“没人欺负我,只是我想爹了。”
水九墉听到这句话,松口气之余忍不住心头一暖,“果然是我的好闺女,爹也想你了,快让爹瞧瞧——”看她气色红润,他满意的点了点头,“我与你娘接到你落水的消息后,浑身难受得像被架在火上烤似的,你没事便好。”
“爹,我落水已过了好几个月了。”在水九墉面前,她没有对着外人的畏怯,擦了擦脸上的泪,娇柔的说道:“当时我与哥哥出城,见有稚童落河,救人心切却自己差点灭顶,庆幸当时有人出手相救,不单救了我,那名稚童也同样无事。”
已过了好些个月?水九墉心头一阵疑惑,郡王派人快马加鞭送来的信中写得急切,但却只字未提水无瑕落水一事已经事过境迁,这是所为何来?
他的心中虽有疑惑,但是对上闺女闪亮的双眸,脸上却未显露半分,他水九墉的宝贝闺女有他护着,无须理会外头那些勾心斗角、乌烟瘴气。
“是谁救了我家福宝?”他声如洪钟,豪气万千的说道:“如此大的恩德,我可得亲自登门道谢才成。”
看着水九墉的神情,水无瑕实在不敢肯定让他知道救他的人是谁时,他还能如此大度,她略微迟疑的目光落到了尾随而至的江寒月身上。
水九墉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看到女儿一时激动,竟没马上认出跟在她身旁的不是熟悉的李尹一。
“将军。”江寒月上前,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