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江玉郎已经死了多年,当初与江玉郎有人情往来的官员绝大部分也被清出朝廷,虽然还剩下一两个,但数量绝对不多,不会牵连太多人。
南名山不死心的道:“至少也要将一干人证物证交付大理寺重新审理后再说。”
江瑾点点头,看着群臣沉声说道:“好,就如此处置。南名山,我特准你听审,此案朕也要问个详细!等两天之后,将所有的卷宗都整理清楚,如果对案件真相确定没有疑义,就按照雍王说的做!”
江寒月看着江瑾,面上没有多少表情,腰杆挺得笔直,就像一根不肯折腰的翠竹。
这时众人突然听见一个微微颤抖的声音响起,“皇上,有物证其实还不算,我知道还有一样非常重要的证据,您不先查明白就急匆匆定下江寒月的罪名,传扬出去,只恐峻崎国真会成为各国的笑话!”
江寒月面色一变,喝道:“无瑕,不要说!”
无瑕却不理他,江寒月还要说话,旁边的侍卫却在江瑾示意下将他的嘴巴堵上,江寒月额头青筋暴起,呜呜地挣扎,但是一个清晰的字也发不出来。
江瑾饶有兴趣地看着无瑕,“还有什么证据?朕倒是忘记了,你曾经是江寒月的贴身侍女,对江寒月的一切再熟悉不过。你告诉朕,江寒月身上还有什么证据?”
无瑕道:“皇上只要去翻翻云湘国的档案,肯定能发现一件事。云湘国正统继承人身上都会有一个胎记,至今十余代过去,那胎记的位置形状一直都不曾变过。方才江天凌指出的物证是一个可以挂上去也可以摘下来的玉佩,只凭着这块玉佩就断定江寒月的身分,此事未免太荒唐。江天凌,你既然看过云湘国的相关资料,肯定知道这个胎记的事,刚才为何不提?为何不当场将江寒月的衣服脱下来,当众查证?”
江天凌神色略略有些尴尬,“虽然云湘国皇室继承人身上都有那个胎记,但是如果有他系血脉强大一些,身上没有胎记亦未可知。”
无瑕冰冷的看了江天凌片刻,才转身对皇帝说道:“云湘国正统继承人身上有胎记,那不是传言,而是千真万确的事。因为我见过这个胎记,我也知道谁身上有这个胎记。”
江寒月猛然挣开了挟持住他的侍卫,捆着他的绳子也被他给挣断,他一把掏出口中的东西,冲上前抓住无瑕的手道:“无瑕,不能说,咱们走!”
就听江瑾轻轻击了两下掌,外面瞬间传来吱吱的弓弦声,大殿四周的窗户全部打开,大殿顶上的天窗也都开启,外头满是冰冷的箭镞!
金殿之上,众人噤声,下意识地后退,距离两人越远越好,于是金殿正中央只剩下紧紧抓着无瑕的江寒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