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听了,先是一愣,继而道:“当然啦,客官没听过一醉解千愁么?”
桓楚正为田、杨二人发愁,听店小二酒真能解愁,冲口便道:“好,就来一坛高粱酒!”
那店小二听了,心中欢喜,便道:“那茶水还要上么?”桓楚饿得饥肠辘辘,哪里愿意听小二如此嗦,脱口便道:“你快去吧,我都要,都要!”
过不多久,五个大饼、三只肥鸡、茶水一壶、酒一坛都摆在桓楚眼前,桓楚没有吃过酒,只知道酒能解愁,遂撕开酒坛封口,捧起就饮。哪知他刚喝一口,就噗地一声,把喝进口中的酒喷了出来,涨红了脸道:“这是酒么?怎么又苦又辣又烧啊,比穿肠毒药还难喝?”
那店要听说他把酒比作毒药,正想反驳。却不知谁一阵哈哈大笑,笑声甚是响亮,桓楚和那店小二不禁寻声望去。只见那人也正在饮食,那人见桓楚和店小笑惊疑的目光都射他,遂手持酒樽道:“这位小兄弟,恐怕是头一回吃酒吧?”桓楚见他衣着整齐,头戴竹冠,天庭饱满,两腮蓄有美须,气度不凡,大有不怒自威之相。遂道:“大哥怎知小弟头一次吃酒?”
那人一听不会吃酒的毛头小伙子,称自己大哥,不由得脱口哦了一声,遂继闪念道:“这少年,年纪虽小,却一点也不认生,看来大有豪侠之气啊……”闪念间,他便行到桓楚跟前道:“看你喝酒的样子,便知……”桓楚立时醒悟过来,脱口便道:“酒难道就是这滋味么?”
那人听桓楚如此相问,笑着点了点头。那店小二忍不住道:“客官这回知道了吧,这是酒,可不是什么毒药,你这么一说,让那些存心使坏的人听了去,散布谣言,可有损本店的声誉啊……”
桓楚不觉红了脸道:“对不起得很,我不知道……”
那店小二面带笑容道:“不打紧,咱们这是老字号,以后希望客官常来就是……”
接着又道:“您慢慢享用,有什么不周到的您再吩咐……”
“好,您忙吧……”桓楚说罢,那店小二便退了下去。
等那店小二退了下去,他便回头去看适才笑他不会喝酒的客官,哪知他已不在自己身旁,抬眼望去,却见他正在回到他自己案前跟同伴对饮畅谈,桓楚冲他一笑,当下便不再说话。那人见桓楚冲他一笑,便向桓楚瞧去,他见桓楚狠劲地吃着大饼,只见那大饼不怎么在他嘴里嚼,好似活活将饼吞入腹中,不一会儿便见他将五块大饼送入腹内,吃完大饼,他捧起茶壶就饮,一阵痛饮之后,便捧起一只肥鸡就就使劲啃起来,他看了看桓楚的吃相,不禁笑了笑,摇了摇头。
“邦哥,你看什么?”那人对面跪坐的同伴道。
“你看看他的吃相像谁?”那人指着桓楚言道。他对面跪坐的这时才正经看了一眼桓楚,遂转过脸道:“瞧他穿的衣裳不俗,吃相如何像极了讨饭的叫化子……邦哥,你说是不是?”
邦听了,又是笑笑摇了摇头道:“我却不这么看,你看他年纪不大,说话却老练得很?”他对面的同伴当即打断他道:“怎么讲?”
邦道:“我方才与他对答,我称他兄弟,他随即叫我大哥,可见他不认生?”
邦对面的又道:“那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