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后。
萧逸轩放下手里的笔抬头看着梁若诗,一个坐在原地,一个站在门边。
“过来。”声音还是低沉有力,如大提琴的声音一样。
“你说吧,我能听见。”梁若诗不肯上前,站在门边发现情况不对跑还来得及。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天真,这整栋大厦都是他的,自己又能跑到哪里去呢,可还是想给自己找些退路,于是就站在原地不动。
萧逸轩慢慢地站起来,似乎是不想动,不情愿动,也不值得自己动。一步一步地靠近梁若诗,三个月不见,她似乎是胖了,也漂亮了,有点儿女人味儿了。当然,还是不听话,跟自己反着来。再一次觉得上帝创造了一个梁若诗就是为了跟自己作对的,不然,她就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梁若诗在萧逸轩靠近自己的过程中忘了害怕了,一个人在不知道害怕的时候是什么感觉?是什么心情?
就是无助,孤独,抓不住自己,就如自己飘关存在一样。
梁若诗的强装镇定,眼中闪过的害怕全落在萧逸轩的眼里。
这女人,胖了,脸色也红润了。那天她倒在自己的怀里没有生机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怎么,死都不怕,还怕我。”明明知道她为什么怕自己,可还是在拉她入怀的时候说出了口。
梁若诗以为萧逸轩过来是找自己麻烦的,没想到他会拥自己入怀。他的怀抱还是一样的温暖,就连身上的刮胡子水的味道都没变。看来是没有换牌子,也没有用其他的香水。她不喜欢男人用香水,淡淡地体香带着似有似无的烟草的味道刚好。
刚刚站起来时明明是生气的,怎么走几步路就不生气了。
梁若诗当然不知道自己对萧逸轩有燎火的作用,也有灭火的功效,自己这本事自己一点儿都不知道。萧逸轩早就发现了,可不会说出口,现在更不可能跟她说,自己还在纠结呢。
不怕死的人,不一定什么都不怕。
什么都不怕的人,可能就会特别地怕死。
梁若诗也无法确定自己是哪一种。
女人嘛,总要一种可以想用就能用上的本事,或是有一种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能耐。梁若诗恰巧就有,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发现她这个本事的人不想告诉她,因为自己恨她有,恨她可以这样。
自己从来没有想过,三个月后和萧逸轩见面会是这种情况,完全不在自己的意料中。这样的他好陌生,跟当初两个人相识时的他有着太多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