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只听老师提过,秦国国土丧失,民心无所依附,天命自然离秦皇而去,如今况反常,师兄亦只能求助于老师。”
“师弟来之前,师兄已将况如实传递给老师,想来很快就有回复。”
庄周话刚落音,一只蝴蝶自虚空中幻化而出,朝他翩翩飞来。
庄周伸出右手,任由蝴蝶落在掌心,崩散成六个大字:“长安破,天命失。”
庄周见状,将手移到林泽面前,表露之意,不言而喻。
林泽轻咳一声,故作不知说道:“师兄,师弟突然想起还有军务未处理,先行告退。”
说完不等庄周有所反应,林泽整个人如风一般,消失在庄周面前。
庄周先是一愣,接着失声一笑,将手中字抹去,朝着林泽离去的方向,高声道:“老师之命,师弟你逃的掉吗?”
林泽充耳不闻,快速回到军营,通令全军:“全体将士听令,非孤亲自下令出兵,带兵出营者,视为谋逆,人人得而诛之,诛杀叛逆者,孤有重赏。”
庄周……
倍感无奈的庄周,离开散发着自由芬芳的梧桐,走进林泽营帐,沉声道:“小师弟,师兄不知你是否有别的想法,可伐秦势在必行,断然容不得推脱。”
林泽一脸无辜道:“师兄此言何意?师弟何曾说过要推脱此事?”
庄周又好气又好笑说道:“师弟方才那道军令又是何意?”
林泽理直气壮回道:“师弟为人主,将兵权牢牢掌控在手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若是任意一人就能调动大军,师弟岂不是要被人架空?”
庄周先是一懵,小师弟似乎说的有点道理,转眼一想,不对啊,自己跟他绕什么圈子?
于是直截了当问道:“小师弟,师兄今就问一句,何时安排大军攻打长安?”
林泽轻咳一声回道:“今天色将暗,理应明再说。”
“况且,伐秦不是三教共同之事吗?师兄好歹先问过佛门儒家意见,该怎么一同出力,攻下城坚池固的长安城?”
“莫非师兄以为,光靠师弟这十几万大军,在孤立无援况下,就能攻下长安?”
说到最后,林泽低声吐槽道:“再说了,南越大军有数千武道出众的武僧随军,刘季大军有数千擅长君子六艺的儒生随军,西秦大军上下可找不到半个会符箓的道宫弟子。”
庄周没由来面色一红,相比佛门儒家支持自家扶持势力的力度,道宫对林泽的支持,似乎差了一点。
“咳咳,师兄明就去找佛门儒家,商议攻打长安一事。”
林泽连忙出言阻止道:“还请师兄莫要去找佛门儒家,且安心等上几,等佛门儒家按捺不住找上门来,再行商议,方可占据主动权。”
在林泽看来,庄周此时上门与佛门儒家谈及此事,未免显得太过切。
因先前之事,对道宫和林泽不满的佛门儒家,极有可能会摆架子,顺势提出一些不合理要求。
林泽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佛门儒家提出的不合理要求,若损害的是道宫利益,道宫肯定不会答应。
可若损害的是林泽的利益,道宫未必不会出于大局考虑,答应下来。
思来想去,林泽觉得还得等对方上门比较好。
庄周很快就明白了林泽的意思,应道:“那师兄就安心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