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无且嘴角扯出一丝冷笑:“可惜,恐怕你已经没有机会了。”说完迅速移到陈御医背后,将一根银针深深插入他的脊椎骨里。
陈御医立刻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了,张开嘴,上下合动,却连话都说不出来。
夏无且一手拿着那些诊断记录,一手提着陈御医,往养心殿而去。
秦皇的龙辇早就蓄势待发,待二人来后,秦皇淡淡地说了句:“上马,随朕去太尉府。”
等二人上了马后,负责驾车的太监得了秦皇眼神示意,立刻高呼道:“起驾。”
陈御医看到秦皇,神情十分激动,愣是将银针逼出来少许,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秦皇听后,看向夏无且,皱了皱眉问道:“这是什么状况?”
夏无且坐在马背上,微微躬身说道:“陛下恕罪,他有些不配合,臣不得已,方出此下策。”
秦皇冷声道:“莫要误了朕的大事,否则,你就跟太尉一起去吧。”
夏无且连忙陪笑道:“陛下放心,事情办妥后,该灭口的,臣自会安排妥当。”
陈御医面露不可置信之色,这一切,居然都是陛下安排的?
龙辇行驶到太尉府面前,便有太监高声呼道:“陛下听闻太尉病重,特来探望,尔等还不赶快打开大门,迎陛下入府?”
那门子一看,真是龙辇,随便指了个仆人进去禀报,自己则是立即打开大门,跪在一旁喊道:“恭迎陛下降临。”
随着龙辇驶过,整个太尉府跪了一路。
龙辇一直行驶到太尉府大厅,尉缭带着一众尉家子弟,行礼道:“恭迎陛下。”
秦皇从龙辇中踏出,淡淡道:“不必多礼,朕听闻太尉病重,特来探望,并带了太医院院正过来为太尉看病,闲杂人等,先且退下吧,有什么事,等为太尉看完病再说。”
尉武正欲开口说自己父亲没有病重,却被尉缭抢先说道:“谨遵陛下圣旨,你们都退下吧。”
尉武等人,闻言不得不退下,只是尉武临走之际,还一直奇怪地看着自己父亲,明明没病,为何不说出来?
秦皇对着身后一众人说道:“两位太医随朕进去给太尉看病,其他人在外等候,不得擅自闯入,违令者,抄家灭族。”
一众太监宫卫回道:“臣等遵旨。”
秦皇长袖一挥,纵身飞入厅内。在秦皇挥袖的那一瞬间,夏无且只觉一股巨力传来,自己与陈御医不由自主飞入厅内,紧接着大门紧闭。
半个时辰后,秦皇带着夏无且叹息离去,陈御医跪在厅内,良久不动,等到尉家之人上前查看,才发现早已气息全无。
至于尉缭,整个人已然病入膏肓,匆匆交代完遗言,便溘然长逝。
随后咸阳宫传出消息:太尉尉缭,身患重病半年,皇494年,季冬,二日,陛下亲自带御医登门探望时,太尉病发,太医院院正抢救不及,不幸病逝。大秦痛失重臣,呜呼哀哉!
陛下特旨:以诸侯之礼厚葬太尉尉缭,以彰显其功。
另,今有御医陈无咎,曾为太尉诊断半年,发现太尉病情严重,却隐瞒不报,以至于耽误了太尉救治的最佳良机,被震怒的陛下,当着太尉的面,亲手斩杀,念其昔日尚有几分功劳,不予族灭,只将其抄家,家人变卖为奴。
此消息一出,长安城内,无数人为之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