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赵高突然开口叫住他,“不过你们这次做的并不算多好,除了得罪王家之外,我并没有看到其他对你们有利的地方,却是不知你们到底如何想的。”
林泽停下脚步欲言又止:“其实还有后续的,只是在下不敢现在跟您说,以您的智慧,估计也能猜到。”
赵高闻言,若有所思:“是吗?你们能想到这点,确实也算是不容易,好了,下去吧。”
林泽这才继续往外走去,在出门口的时候,赵高突然来了句:“你可知道,最开始陛下问的时候,却是我力主将你留在公子胡亥身边的,这样看来还算没有让我太失望。”
林泽闻言,又对着赵高行了一次礼,却是一言不发的退下去了。
等到胡亥苏醒过来,立刻叫着嚷着要见父皇,非得让人将他抬过去养心殿,侍卫求助的看了看赵高,赵高却是点了点头,随着一起到了养心殿。
胡亥他们到的时候,扶苏已经在殿中跟秦皇在解释:“父皇,儿臣相信王离不会伤害胡亥弟弟,这其中可能存在什么误会,望父亲明察。”
胡亥进来后正好看到这一幕,想起林泽和黄伴伴的叮嘱,立刻哀嚎起来:“父皇啊,儿臣差点见不到你了,有人要害孩儿性命啊,望父皇为儿臣作主啊。”
听的扶苏露出一脸厌恶之色,开口说道:“胡亥弟弟,没人想害你性命,事实到底是如何,你自己应该清楚。”
胡亥闻之却是一阵错愕:“扶苏哥哥何出此言呢?就因为那王离是扶苏哥哥的近卫,扶苏哥哥就要为他出头,却是连弟弟的安危都不顾了吗?”
质问完扶苏,又朝秦皇哭诉:“请父皇为儿臣作主,儿臣可是父皇的亲儿子啊,大秦帝国最尊贵、最至高无上的帝皇的家人,还能白白被人欺负不成?”
却是惹得秦皇一阵厌烦:“你闭嘴,赵高,先说说你调查的结果如何,此事是否存在什么猫腻呢?”
赵高闻言走到中间先是躬身行礼,再回答到:“此事,我已经问过所有相关的人了,据胡亥公子所说,他是接到王离的密信,约他出来密谈一些事情,没想到到了之后却差点被王离所杀,之后赶来的护卫救下了他,并将王离制住,现场发现王离的佩剑,并沾了胡亥公子的血迹。”
“而据王离所言,他是约胡亥公子的近卫林泽见面,没想到来的却是胡亥公子,胡亥公子从他手上骗得佩剑,自残受伤,随即便让护卫将他抓住,以此来诬陷他。两方各执一词。”
“哦,那其他人怎么说?”秦皇问道。
赵高继续回答:“臣先是问过了那两位护卫,据他们所说,护卫队暗地发现胡亥公子浑身伪装偷偷的出了甘泉宫,本想直接跟着,但又恐破坏胡亥公子的大事,相互商量了一下,就安排他们两个武道修为高一点的暗中护卫,没想到刚跟到事发地点,就听胡亥公子大喊一声‘王离,你竟敢害我’,”
“侍卫发觉事情不妙,便赶紧赶到胡亥公子身边,已经发现胡亥公子腹中中剑,而王离就在他对面,臣同时问过了其他护卫,他们可以证明现场的两位侍卫所说无误。”
“那谁给胡亥递的纸条?”
“据说是一个小太监,等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人已经中毒身亡了,却是不知是自杀还是他杀,另外,臣核对过纸条字迹了,确为王离所书。”
“赵高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秦皇突然下令。
众人依言退下,连胡亥都被人抬出殿外了。
殿外,胡亥忍受着体内血肉生长的酥麻感觉,嗯嗯啊啊,故作呻吟了几下冲着扶苏说到:“扶苏哥哥就如此视弟为眼中钉吗?弟都不是表示不与哥哥争吗,哥哥为何下此毒手?”
扶苏一脸嫌恶,我信你个鬼,若是没出这档子事之前,我还是比较相信王离他们几个说的,现在王离都栽了,你还来假惺惺的作态,却是一点都不想理他,冷冷的看着他表演。
殿内,秦皇似笑非笑的看着赵高:“怎么,你调查的结果就是这个?”
赵高随即笑着回礼:“陛下明鉴,那些自然都是表象,胡亥公子甘泉宫的大黄门黄景是臣干儿子之一,臣单独把他拎出来,一番恐吓之下就什么交代清楚了。”
“原先却是王离威逼利诱胡亥公子的近卫林泽暗中废掉另外两位突破一品近卫其中一个,确保在考核中胜出,却反过来被胡亥公子他们算计,以自残的手法将王离拉下水,从来打击他们嚣张的气焰。”
“哦,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也不算太高明啊,这是他们谁提议,倒是胡亥却是心志坚定,敢对自己下毒手,表现的可圈可点。”
“计策正是那林泽想的,可见他也是被逼迫到了极点,且臣听说他们还有后手能扩大效果,却是没有细问,只看陛下心意如何?”
“倒是奇怪,你不是有个侄孙也在扶苏身边做近卫吗?怎么不直接拆穿他们呢?”
“臣永远是站在陛下身边的,陛下的心意即是为臣的方向,故全凭陛下圣断。”
秦皇笑着点了点头,呵骂道:“你这老家伙,倒是狡猾,叫他们进来吧,看他们接下来怎么说。”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