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吴军携带投石机之类的重器,否则无法从远处给他们带来任何损伤。
“冲!”
项贤厉喝。
吴军在城下百步,一轮射箭压制城头之后。
终于开始冲锋。
一千名杂兵在前面,一千名精锐步兵紧跟在后面,往城头冲锋。
“五十步!”
“开火!”
“开炮!”
李敢年大吼一声。
顿时,丹阳城头上再次想起了密密麻麻的火枪开枪声。
一片硝烟弥漫,最前面的上千名杂兵在硝烟之中,像是麦子一样齐刷刷的倒下。
紧接着,七十门小钢炮同时开炮。
“轰!”
“轰!”
“轰隆隆!”
七十多枚拳头大小的铁丸,呼啸着飞了出去,落向二百步外的吴军阵营深处。
所过之处。
尘土飞溅,一片血肉模糊。
不论战马还是士卒,全部被铁丸直接撞飞出去。
吴军阵营内,顿时有几百人哀嚎着,被铁丸炮给冲击。
吴军阵营一时间大乱。
“冲——!一鼓作气,给我冲上城头去!”
项贤拼命嘶吼着,挥舞着鞭子,驱赶这一群乌泱泱乱七八糟的士卒们往城头冲锋。
在射完一波弹丸之后,吴军的一千名精锐步兵已经冲到了城墙根脚下。他们架起几百架云梯,开始拼命往上爬。
“拔刀!”
“上长枪!”
“把他们砍下去!”
李敢年厉吼着,没时间再去填装火药和弹丸,拔出佩剑,在城头上,朝梯子上的吴军劈砍过去。
“噗嗤!”
“杀——!”
丹阳杂兵们丢下火绳枪,直接用大刀,在城头疯狂劈砍。
铁匠矿工别的没有,一双臂力,那是绝对好使。
力气大,威力猛。
一刀砍下去,就像是砸铁锭子一样。
耐力还持久,挥舞几百下也不觉得疲惫。
“噗嗤!”
冲上城头的吴军几百名精兵们,刚刚露了一个头,还没有在城头站稳脚跟,就被几把大刀、长枪同时砍刺了过来,惨叫着,摔了下去。
有些武技精湛的吴军精兵,凶狠的挥舞着手里的大刀,朝城头丹阳兵劈了过去。
可是他们感到无比的绝望。
居然是钢甲!
丹阳兵,人人披着钢甲胄,他们的大刀砍在丹阳兵身上,火光四溅,却是根本不受伤。
吴军上千名精锐步兵拼命爬梯子,却被城头上的丹阳兵们给砍的人仰马翻,纷纷摔下去城,硬是冲不上去。
他们冲不上去,只能疲惫的退了下去。
在督战队的驱赶下,又是一波吴军杂兵冲了上来,继续往城头上冲锋,消耗城头丹阳兵的体力。
从黄昏时分,到入夜时分,打了足足近一个时辰之久。
硝烟消散。
两军终于渐渐停了下来。
“我们还有多少人马?...再来一波,能不能攻下来?”
项贤骑着马,在这座小小的丹阳县城外,神情几近绝望。
“太子,死了三千兵了,伤了两千!两支精锐步兵完全打光了,剩下一千精锐骑兵在督战,还有几千杂军,都没了胆气,根本打不动了。”
“城头上的丹阳兵,根本没有减员,还是那么多人。他们这哪里是什么杂兵,朝廷的精锐步兵恐怕都没他们能打!”
“这辈子,没有打过这样难打的城啊!这,比郡城首府还难攻打。打这丹阳县,还不如去攻打宛陵城!”
“太子,还是撤吧!”
“这丹阳县太难打了,比乌龟壳还能抗,我们跟大王说明白,大王会谅解你的苦处!”
将领们都哭了。
这样惨重的伤亡,如果是野战,吴军早就崩溃,一哄而散。也就是丹阳兵死活不出城,他们才没有逃亡。
连番拼命的攻城,却连丹阳兵都没能伤到几个,他们已经打的完全没有信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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