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稍加琢磨了下就知道这是谁的手笔了。
如今孟家元气大伤,她舅舅根本无心再管朝堂,皇后毕竟深居后宫插不了手,唯有某个头顶光环的大佬,能做到了。
“你觉着是巧合?”
孟皇后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又放下,抬眸,似笑非笑地望着池芫。
“那不然呢?母后做的?”
知道孟皇后不好忽悠,池芫便故作聪明地眼睛一亮,将怀疑往孟皇后身上引。
见她这当真搞不清楚的样子,孟皇后一时间不知该放心还是该失望了。
她摇头,“罢了,总归是替你出了口气,不管谁做的。”
担心她知道是谁做的后会不小心暴露了对方,孟皇后只摸了摸她的脑袋,将话题轻描淡写地结束。
“对了,你那日,为何要帮西赵皇子?”
微微拉开了距离,孟皇后审视地望着池芫,眼底带着不容撒谎的严肃。
池芫眼皮子跳了跳,极其自然地说道,“他教我读书习字,算半个师父,这,好歹是自己人,我不能看着他被人欺负吧——再说了,玉盈不痛快,我就痛快!”
末了那句,叫孟皇后无奈摇头。
还是个孩子。
想来是为了和玉盈较劲。
“不管你是出于何意,母后都要提醒你一句,芫芫,你和沈昭慕,是绝不可能的。从前是,现在是,未来依然是。”
从身份上,二人就不可能走到一起,性格上就更别说了。这也是孟皇后从前那般阻止女儿喜欢质子的原因。
池芫眼神一暗,几乎是本能地就问出来,“为什么不可能?”
她的问题叫孟皇后眼里一沉,盯着她,“东楚与西赵相差千里,你是母后唯一的女儿,母后不可能让你远嫁……”
“儿臣知道啊,那,儿臣就是打个比方,他一介质子,留下当驸马也不是不可以!”
“胡闹!”孟皇后猛地站了起来,“此子心性非比常人,你要嫁,也是嫁一个磊落老实之人,这样,性子单纯的你才不会受伤。”
她语气又温和下来,“傻孩子,你当他甘心当一辈子的质子留在东楚么?西赵的人就快来了,他迟早是要走的。”
留也留不住。
从女儿的反应中,孟皇后有些悲哀地发现,有些事越是阻止越是会朝着不想看到的方向发展。
她年少也喜欢才华横溢,温润如玉的公子,只是后来才会明白,皇家人哪有真心交付?
她不希望女儿走她的老路。
池芫情绪明显低落了下去,像极了被家长发现暗恋苗头还要被掐死的小可怜。
是啊,这是个难题,她不能远嫁,沈昭慕那家伙能入赘么?
要不……
打一顿?不同意就打到同意为止?
系统:你不是才答应过不欺负质子?
果然,宿主的嘴,骗boss的鬼。
池芫:两口子间的打架怎么能叫欺负,叫,调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