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芫也不是故意恶作剧,好吧,就是故意的。
但她百试不爽地将原本闹哄哄的酒吧赶走了一半人,当然了,她踢了一脚还在那对着被催眠了的艾伦吹牛逼的温哲,让他追出去,抹去那些被吓坏了的人类的记忆。
温哲一边打着酒嗝,一边苦哈哈地蹲在门口,但凡是尖叫着跑出来的,他都像个机器人似的,将人提过来,对个眼,清除下这段记忆。
到最后,他对着一双斗鸡眼,不禁给自己脸上一巴掌,才恢复正常,顺道给这个害他跟着斗鸡眼的醉鬼兜头一巴掌。
“喝多了还斗鸡眼!让你喝,不会喝酒来什么酒吧装千杯不醉呢!”
醉鬼:“……”他做错了什么。
酒吧后台员工休息室。
“老板,老板不好了,有,有砸场子的!”
一名穿着黑色背心和军绿工装裤,大花臂的魁梧男人正在休息室掷飞镖,忽然门外闯进来自己的员工,后者激动紧张地指着外边,和男人汇报道。
男人手腕一抬,飞镖就直接钉在对面墙上的转盘正中心处。
“砸场子?”
他嗓音粗犷,带着几分不以为然的好笑。
“赶出去不会?这也需要我教你?”
继续拿飞镖,服务员却急得快哭了,“可是,可是是个漂亮女人——她,她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每个搭讪的客人,都吓得跑了,还,还喊什么,鬼不鬼的!”
鬼?
漂亮女人,鬼……
这个世上可没有什么鬼,有的,只是讨人厌的吸血鬼。
男人瞬间从高脚椅上站起来,像是一座山一样又高又壮,他长了一张正气刚毅却又凶相毕露的脸。
浓厚的眉,叫人一看就知道是个不好惹的。
而此时,他将屋内角落的沙发椅单手给抬起来,从沙发椅夹层中,掏出了一把——
银色的匕首。
匕首?
服务员面色一变,说话都磕巴了,“老,老,老板,要,要不不,不还是报警吧!对,对方,就,就是个喝醉的女人,可,可能是……”
犯不着拿刀啊!犯法的!
见这个服务员这么怂,男人不禁眉毛一竖,“乖乖这待着,你懂个屁!”那可不是什么普通女人,很可能是该死的吸血鬼。
对付吸血鬼还有什么法不法,暴力不暴力的,那些害人玩意儿都死绝了才好。
一把将服务员掼到沙发上,然后他气势汹汹地握着匕首,从裤子口袋里拿了手机,丢给对方,“打给通讯录的‘冰妹’,让她过来店里,就说有蝙蝠骚扰。”
说着,反手将门带上,留下一脸疑惑“什么蝙蝠”的服务员,但还是乖乖听话打了个电话。
男人一边往前面走,一边将裤子口袋里的十字架项链戴上,嘴角上扬了下,一个冷酷的兴奋的笑,眼底满是凶芒。
来一个杀一个,来多少杀多少,他就不信清理不干净这群早就该死的垃圾。
大堂内。
池芫摸了下自己今晚出场辛苦的獠牙,看了眼三三两两的客人,不禁蹙眉。
转过身对那边已经研究起来各种调酒的沈昭慕问了一句,“不对,我为什么要这么闲,一个个地吓走?”
艾伦傻坐在沙发上,呆滞地充当着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温哲这个奶茶店男版西施,正麻木地替女王收拾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