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好的,恩,您放心,我会的。”
池芫醒来听见外面ken和人打电话的声音,听出他带着恭敬和笑意的声音,不禁打开一条门缝,眯着眼,“你和谁打电话呢?”
笑得那么狗腿子。
她眼神都透露着这个意思。
ken吓得一回头,拍怕胸口,见池芫狐疑地瞪着自己,不禁心虚,吞了吞口水,顾左右而言他地道,“姑奶奶你可算醒了,晚上就要拍第一场了,休息好了就吃点东西去定妆吧。”
“嘁。”池芫觉着自己这个经纪人演技真的烂到家了,但她没有拆穿,只要他不搞幺蛾子,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
看到池芫走在前头的背影,没有听到她刨根问底的ken,不动声色地拍了下自己的心口,吐出一口气来,面露几分侥幸轻松来。
他这心理素质,真的越来越不行了。
池芫第一场戏就是夜戏,山里晚上冷,她却要穿着单薄的一件夏天的碎花长裙,扮演岁月静好,捧着本书坐在房间里看书的漂亮少女。
开始的夜晚,雷鸣闪电,风雨交加,而看似平静的暴风雨夜晚,宁静的医院内,漂亮温婉的柔弱少女,看起来一切都那么美好和宁。
而外间张牙舞爪的风雨和黑暗,又像是某种暗示和铺垫,昭示着,看似宁静美好的夜晚的开始,似在酝酿和隐藏着什么秘密和酝酿着什么巨大的爆发。
胡成海这人吹毛求疵的本事,池芫在第一场戏可谓是非常正面地感受到了。
就她一个坐在台灯前认真翻书,露出纤细微弯的天鹅脖颈,还有纤长卷翘的睫毛的特写这么个镜头,这人就让她重来了两遍。
“池芫你脖子不对,不够美感,诶诶你往左边,再往左,不对不对右边一点!”
“池芫你怎么回事,翻书时你的眼睛要动啊,你是小美,你在看书,哎重来重来!”
池芫:“……”
自认为细节已经注意得够细的在下,还是输了。
胡成海一上来就是这么严苛精细,以至于池芫后面上的演员有些发怵,但正因为如此,更加专注地观看着池芫的表演,从中学习她的技巧。
而看了一场下来,一个个对池芫的专业和对胡成海的严谨,佩服得五体投地。
池芫身为主演,戏份自然多,但她胜在演技精湛,颜值过硬,又很有灵气,所以一场演完,只除了最初的戏和胡成海磨合了几遍有些耽误时间,后面的两人找到点默契了,池芫也更专注和细心了,飞快就拍完了。
她收工了,小邓立马抱着黑色的长款羽绒服过来给她披上,手里递出暖手宝,池芫抱着,就看到胡成海斜睨自己一眼。
大冬天的,他虽然穿了羽绒服,但拍完了她的后,嘴里又叼了根冰棍,池芫黑线,不明白这么个大冷的夜晚,冰棍有什么可吃的。
她抱着暖手宝才恢复了点暖气儿,和胡成海打了声招呼,又随和地和其他还没上场的新演员笑着点点头招招手,便打算回去睡觉。
哪知胡成海也真是能给她添堵的,在她身后来一句,“回去再好好琢磨下,明天要再拍这么个样子,我扣你工资!”
池芫脚步一顿,听着后面新演员们倒吸凉气又同情的低语声,没好气地回头,“知道了导演!”
好脾气地没有发作,胡扒皮,胡抠抠,真的诚不欺我了。
一旁的ken却觉得自家艺人很受委屈,他想了下,看了眼小邓,“你先送你池姐回去,我和导演有点事要说。”
池芫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在他忐忑中,似有若无地瞟了眼他和胡成海,而后眸子瞪圆了下,有些恍然似的点点头。
对着ken比了个加油的手势,语重心长,“保重啊小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