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陇帝怒拍龙椅:“废物,都是废物。三个时辰就让胡人攻破了西河郡,我陇国脸都让这些废物丢尽了。”
“陛下息怒。”群臣道
陇帝怒视群臣,喝道:“息怒,如何息?怎么息?”
群臣惧怕,不答。陇帝又道:“立刻传朕旨意,让金沙关王成将军派人将葛忠押送京城,告诉他金沙关乃我大陇要地,万不能失,让他坚守几日,朕既派兵遣将支援于他。”
“是。”丞相答道
陇帝一看群臣,又道:“你们看应派那位将军去支援金沙?”
严信上前一步,道:“启禀陛下,臣举一人可担此任。”
陇帝冷笑一声:“丞相之前所举葛忠,说其能当此任,可是葛忠弃城而逃,今又举将是想让朕丢掉金沙吗?”
严信额头冒汗,连紧跪下:“陛下恕罪,陛下恕罪,是臣识人不明,是臣识人不明。”
“退下吧!”陇帝不满意的对严信道,看向周良,陇帝问道:“周良,你可有推荐的良将?”
周良上前一步,道:“陛下,臣举荐破虏将军高寻,此人精通兵法,可担此重任。”
周良说举荐高寻严信顿时一惊,暗道:周良果然有不臣之举呀!
他举荐的这人正是他的门生,这个时候举荐他的人其心叵测,可想而知。
严信正要反驳,便听陇帝道:“你等可有举荐之人?”
群臣齐道:“我等皆举高寻。”
这时严信道:“陛下,不可呀!”
陇帝心中一喜,表情却无变化:“丞相有何高见?”
严信道:“陛下,高寻此人虽精通兵法却不是胡人的对手。”
“此话怎讲?”
“陛下,胡人凶残又善战,高寻虽精通兵法又击退过陈军,按说能当此任,可他并没有与胡人交战过,若命他去实难取胜。葛忠之前曾抵御胡人对他们熟悉,连葛忠都不能胜何况一个高寻?”
陇帝点头,严信这下说到了他的心坎上。
“如此,丞相以为应派何人前往?”
“臣举荐建威将军李冒,此人年纪不大颇有功勋,前者陈军来攻李冒将军率百骑杀入敌营斩敌七百,后攻平城李冒将军身先士卒第一个杀上城楼,使敌闻风丧胆,若派李冒将军去取代葛忠金沙关定然无忧。”
周良心惊,看来严信这个老家伙是知道了些风吹草动啊!
上前一步周良道:“陛下,李冒将军在攻打平城中身负重伤此时正休养家中,若派他去只怕不妥呀!”
严信反驳:“御史大人前些天我还见过李冒将军,他身体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况且大丈夫为国效力,杀敌立功,岂能因一点小伤而耽误国事,若如此国家养他何用?”
“这……”
周良哑然,严信又道:“陛下,非李冒将军不能破敌。”
陇帝思考一会,道:“李冒虽勇却也不是胡人的对手,何况他还有伤在身。”
众臣沉默,陇帝看了一眼众臣,叹气道:“想我大陇居然无将可用,唉!”
群臣低头,陇帝又道:“要是大将军在此朕必无忧。”
陇帝说完,金殿上一阵沉默,忽然一个温和而又响亮的打破了安静。
“父皇儿臣不才愿去金沙关。”
秦议看准时机,上前一步说道,陇帝一看秦议有些惊讶,莫说陇帝惊讶,群臣太子与云王同样惊讶。
陇帝看着秦议,说道:“皇儿欲为父皇分忧,父皇之心甚慰,然而胡人不是刁民,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动的。”
该说什么张如已经教给了秦议,此刻秦议虽有些紧张却也有几分自信。
“父皇,胡人体格强健,骁勇善战,又是骑兵,他们此来必求速胜,若我闭门不出坚守城池,胡人久攻不下士气定会大减,且粮草不济,不出两月自会退兵,届时儿臣亲率三军攻取西河,儿臣身先士卒士兵定然奋勇杀敌,要取回西河易如反掌。”
说完看向陇帝,陇帝也看着他,眼神之中满是惊讶!忽然问道:“皇儿,这是谁教你的?”
秦议心中苦笑,父皇果然不相信自己啊!
其实陇帝是了解他,知道秦议性格温和,好读书,不喜政事。如今这一番话说出来陇帝心中自然是要打个问号。
秦议面色不改变,道:“父皇,没人教儿臣。”
“哦!”陇帝吃惊,道:“果真没人教?”
秦议跪地:“父皇,儿臣贵为皇子当此之时更得为三军将士做个表率同时也能鼓舞士气。”
陇帝大喜,秦议说的不错,皇子上阵士兵肯定会奋勇杀敌的,这对他们击退胡人来是极为有利。
“议儿,你可知道战场千变万化,不是儿戏,或许你此去就回不来了。”
秦议坚定道:“父皇,儿臣此去便没有想过要回来,要么敌退,要么儿死,若败,断不敢活着回来见父皇,因为秦议是父皇的儿子。”
振聋发聩的声音响彻金殿,陇帝看着秦议突然发现他忽略了这个儿子,自他母后死后他都没有关心过这个儿子,此刻陇帝竟有些愧疚。
他坚定的声音让陇帝的血燃烧起来,当年他也是这样的血性。
“你有多少把握?”
秦议深吸一口气,道:“父皇儿臣有七成把握。”
“七成。”陇帝轻道一声,看向群臣,问道:“卿等以为新王之法可行否。”
群臣不答,这时一老者上前:“陛下,臣以为新王之策可行,金沙关易守难攻,正如新王所说,如他们久攻不下不出两月自然退兵。”
这老者说完又一人上前:“陛下,臣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