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三婶都吃上了?”
“不用担心,他们身上也没有什么大伤,大夫不是已经看过了吗,休息一晚上就好。”
“真恨没能将他打死了,”孟桂芝恨恨道。
姜良匆匆吃好了就离桌,不想在这里听孟桂芝叨唠那几句。
“娘,银子是爹借出去的,您这样左右一句叨唠,爹心里也不好受,再说了,您这样,阿霖也没有办法好好学习了。”
最后一句才是至关重要。
听说会影响儿子学习,孟桂芝就马上收声了。
吃过饭,姜霖和陈浮生也不歇了,赶紧离开家里去练拳。
姜漪从家里转悠几下又去了姜义家里,进门看到两人都吃好了又给他们提水烧了。
钱氏看到进厨房忙碌的姜漪,眼眶通红。
钱氏缓了缓能起身了,舀水让姜义自己擦身,她能自己洗一下。
姜漪返回到家里洗了一个舒服澡就歇下。
陈浮生早上才将从朱炳逾手里拿到的野果给姜漪看。
姜漪拿过野果咬了几口吃,有些酸甜,道:“这个能做成干果,要是山里有不少就让他们摘出来吧,我们负责烘成干果,现在都这季节了,就不要让他们再晒了。”
陈浮生将这一袋野果留下来,等姜漪研究出方法了再投入生产。
现在家里的这个大窑天天在烘烤也烘不过来,大家早上来得越来越早了,晚上也走得迟了些。
姜漪让姜良记时辰,一天的时辰多了,发工钱的时候就算是加班。
有了这个“加班”的说法,好些人愿意留下来,多做一两个时辰,就能另外算工钱,大家很乐意。
天气凉了,大家也不用担心像夏天那样热得满身是汗,衣服都能拧出了水。
钱氏早上就过来了,到了姜家里一个劲的给孟良他们道谢,孟桂芝想说的话都被钱氏这一声声的道谢给堵了回去。
姜漪看得有些想笑,又无奈。
钱氏承诺说以后的工钱全部在她身上扣除了,什么时候能还完,姜良他们再什么时候发工钱给她。
姜漪返回家中继续做船,昨天发生的事,一下子就在村里传开了,连外村的人都知道姜漪越来越彪悍了,几个大汉都不是她的对手。
当年有些看姜漪长得标致想要说亲的都暗暗松了口气,也亏得没有说成,不然今天可有得受了。
转念一想,姜漪现在这么能干,也是便宜了陈浮生这个外人。
包子铺前,何氏将经过的陈浮生叫住,“陈浮生,你停一停,过来大伯母跟你说几句话。”
正要往镇村去的陈浮生看何氏有些神秘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马车赶到了后面去,陈浮生刚下马车,何氏就跟做贼一样四下扫了一眼,见没了人才道:“长溪村有位专治杂症的神医,你得空去瞧瞧。”
陈浮生一愣。
“你身上的伤,总得要试试看,将来漪儿还得指着你呢。你爹娘也盼着要外孙,你们生意是越做越大了,可这孩子的事也不能忽略了。”
何氏没说完,陈浮生的神色就是一阵的怪异,“长溪村靠近县城的附近,大伯母说的神医,我也可能知晓。”
“那就更好办了,你寻个空儿去走一趟,别错过了。要是这个不成,再多打听打听。”
陈浮生有些不自在的说:“以后再说吧。”
“现在得抓紧了,再等下去,漪儿又要让人说三道四,你不难受她心里可不好受。”
没有孩子,哪里能完整。
看看姜义和钱氏就知道了,钱氏嫁到姜家都十几年了肚子一直没有动静。
以前不知道多少人对着钱氏指指点点,说她不能生养。
陈浮生硬着头皮说:“我会去,大伯母您忙,我先去镇村看一下。”
说着驾了马车就走。
何氏在身后嘀咕,“现在年轻不知道急,等几年后,看你急不急。”
陈浮生跑得比风还快,一下子就到了镇村,朱炳逾在鱼塘的附近走动,看到陈浮生就笑着迎上来问果子的事,陈浮生说已经给姜漪了,可以摘。
朱炳逾很是高兴,转身要回村去告诉大家好消息,走几步又转身回来,说:“陈浮生,你没讳疾忌医吧?”
“朱村长为何问这话?”
“昨天晚上咱们村外出的人回来,刚好村里病得严重的人家,他们也提了一句在外面寻得神医,你那伤或许能让那位神医瞧瞧看……”朱炳逾也是看在相熟的份上才敢这么直白的说出来。
陈浮生听了又是浑身不自在的匆匆丢下一句话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