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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套弟和舍友A、B说话间不知不觉中，已经有人沉默地走到了他们仨的身后。三个人偷闲聊天的时光看似短暂，实际上他们已经聊了不下半小时了，说话内容全是各种校园八卦，八卦范围涉及全校各路靓男靓女，无不是嫉恶如仇的言语。
“我真是不明白，那女的那么丑，居然还能泡上我们学校那大帅哥，人家帅哥又会打球又会钢琴成绩还好，怎么看上她的？”
“哎呀，人家不就平时会吹牛摆架子装装逼么？看她那香肠嘴还天天涂口红，真的是辣眼睛……那男的看她的嘴也亲的下去？”
“我看啊，那帅哥人生最大的败笔就是遇上了她，人家出生好家世好，偏偏就摊上了她那个天天参加贫困生计划的玩意儿，果然人的一生都是不可能完美的，之前我觉得他就是人生赢家，年纪轻轻什么我没有的方面他都有了，羡慕都羡慕不来，我看他就是中了她的迷魂记，每天都被她迷的灵魂出窍，后半生有得他受的。”
三人说了很久，仿佛把自己在现实生活中得不到的全都诅咒到了被议论的那些人身上。莫海听见他们之前在说古月，说着说着，还说到了学校里的其他风云人物，他们饭后家常般的闲聊，简直和大街菜市场里那些卖菜卖不出去的怨妇似的。
莫海沉默地走到他们的身后，沙哑得带痰的声音伴着两声咳嗽，故意轻柔地道：“说得挺欢啊。”
要是在曾经，他一定会一直作为一个世外人默默无闻地在一旁观赏旁人奇葩的举止和画面，心里冷笑一声就过了。可是，当他听到他们议论古月的时候，耳朵就不自觉地竖起，哪怕是再小声的蚂蚁叫，他也听得清清楚楚。
被听到的三人愕然回过头，看了看他，就不再说下去了，但是嘴上虽然不说，表情间给他传达出的内容还是那些他们口中议论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