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还抿了抿唇，神色复杂。
“我……”他默默地沉下一口气，说，“我不是他，所以我才对你说那么多，永远不必要去叫醒一个装睡的人，知道吗？”
关欧红了眼眶：“那我该怎么办？”
“什么？”
“如果你是苏还，我该怎么办？”
“呵……离开我吧。”苏还低了低头，说这句话的时候，像被万箭穿心。
关欧彻底闭上了眼睛。
钢琴声，舞步声，交谈声，一个晚宴好热闹，却有一只手在她面前，扇醒了她。
“你现在应该已经不怀疑我了吧。”苏还心疼地看着她，“你那么爱他，你们一定是相爱的，你的丈夫不会让你离开他吧？所以我不是他。”
“你不是他？”关欧深吸一口气，攥住手睁开了眼睛，看过去，男人不知为何突然扭过了头去，他的侧脸在她的眼底，像前尘旧事的烙印：“就因为说了他不会说的话，所以你就可以不是他吗？我不管你怎么看我，我非要看到DNA报告不可。”
“好啊。”苏还轻声应，“我成全你。”
他们都没再说话。
董昇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他们相对无言，啧啧啧，他站在他们面前，笑哈哈：“走吧，去见老爷子？”
关欧点头。
“可是那么晚了……”董昇道。
“对父母来说，见儿子，多晚都不要紧。”关欧转头离开。
董昇看了苏还一眼，跟了过去。
苏还也慢慢跟上了，听着前面的董昇说：“可是你怀孕了，一个孕妇，还是要休息为主，不能熬夜。”
“没事的。”关欧说。
董昇无奈，心想兄弟你的女人还挺说一不二的，劝不回去的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