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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宝宝是金色的(大结局)(2 / 2)

啧啧啧,画面那叫一个壮观,两国后妃毫无形象打成一片,让路过的落玉书等人看直了眼,这……是在干嘛?忽然又哈哈大笑起来:“有趣,太有趣了,你们看这些女人,平日装得一个比一个温柔乖巧,撒起泼来当真不敢直视!”

“啧,快去告诉墨千寒!”同样出来散心的纳兰流川完全不知该帮谁了,陈王和穆涟依旗鼓相当,神佑军也不属苏紫侍卫,至于地上那群女人,明显云蟒占上风,想不到祝思云打起架来这般狠辣,一巴掌下去,那怜后额头直接见血,白了看热闹的落玉书一眼,难怪不成

气候。

后面闻香呆愣点头,转身速速离开。

“妈的贱人,不是喜欢搬弄是非吗?今天老娘就撕烂你的嘴。”

“哎哟!”落玉娇不知被谁扯住头发,痛呼一声,继续揪着一红衣女子耳朵用膝盖可劲儿顶。

书房内,云蟒文武大臣难得放下恩怨同站左侧,脸色都相当诡异,似有话想说,但碍于右侧那一堆乌阳大臣,不得不隐忍,这叫什么事啊?刚吃完庆功酒,竟又迎来噩耗,陛下非云蟒大王子,看前面几位有权威的老者都不吭声,显然都早已知情。

而右边十多位穿着乌阳国朝服的官员也沉默不语,气氛格外尴尬。

云三齐站在墨千寒身后直冒冷汗,陛下怎么会是乌阳国的人?

“诸位若都无异议,本君便颁发布告,昭告天下了。”墨千寒适时打破沉默。

穆禾左右瞧瞧,想着白洪毅毕竟是帝后的父亲,有些事不好出面,而这里除了他,又属自己官职最高,程永风远在紫阳,那老家伙应该也没什么意见,上前一步作揖道:“陛下决定便可!”

其余人一听,只能随波逐流,除此之外,也别无他法不是吗?帝后欠下巨债,需要这两口子来还,纳兰流川又要求非墨千寒为云蟒帝君不可,否则拒绝投诚,若非没有墨千寒,天苍指不定要打到猴年马月,眼下接受这个帝君是最明智的选择,反正都表明要将乌阳完全划

到云蟒名下了。

渐渐地,全都跪了下去:“吾王神勇,无可匹敌,万岁万岁万万岁!”

张涛含笑率领后方官员也跪了下去。

“平身!”

起来后,两方官员开始相互拱手作揖,以后就要同朝为官了,当然得打好关系,回到紫阳,圣旨一下,世上再无乌阳国存在,而是乌阳南州。

“启禀陛下,不好了,打……打起来了。”一宫女急急忙忙冲进屋,指着后花园方向结结巴巴大喊。

“谁打起来?”墨千寒拧眉。

小宫女吞吞口水:“闻香姑娘说,是……是娘娘们跟苏紫国的妃嫔们打起来了。”

某男漠了片刻,一脸质疑,苏紫国后宫那几个女人恐怕连穆涟依一人都吃不消吧?云儿看似手无缚鸡之力,也绝非善茬,谁没事敢惹她?不管谁吃亏,这事也不能小觑:“去看看!”

于是等墨千寒和一群朝臣赶到时,俊脸瞬间铁青:“都在干什么?”

这会儿祝思云等人早把怜后几个女人骑在身下肆意殴打了,听到吼声,也无畏惧之色,慢悠悠起身,吹开脸上的乱发,叉腰原地粗喘。

有了能做主的,怜后爬起来冲着祝思云就是一耳光。

‘啪!’

脆响震得白洪毅都跟着抖了两抖,他这个女儿如今可了不得,见过处理朝政的王后吗?

祝思云张着小嘴半响回不过神,僵硬偏头,见怜后一副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的愤慨模样,咬牙抬手就五个耳光还了回去。

墨千寒本来阴下的脸这才有所缓和,过去将祝思云拉开,轻声问:“到底怎么回事?”语毕,大手抚摸向已经显出指印的小脸儿。

“你问她!”某女指着怜后怒喝。

落玉书环胸绕过去冷嘲热讽:“这还看不出来吗?过河拆桥呗,墨王,你可别忘了,苏紫大军还没撤离呢。”

有人帮着说话,陈王心气儿再次高涨,怒视墨千寒:“你就是这么个善待法?墨千寒,你看看。”指指自己后面几个蓬头垢面衣衫不整的妃子:“今天你不给我个交代,这事没完。”

“呜呜呜陛下,臣妾好痛。”怜后捂着脸扑到陈宽怀里哭得好不伤心。

墨千寒的不言语让陈王更加得意,量他也不敢这会儿滋事,向后面几个侍卫使了个眼色。

“陛下……”落玉娇急了,王兄不会是真想把月月交出去吧?

虽然事情还没说明白,但墨千寒的犹豫还是让祝思云心脏抽搐了下,他又认为她在无理取闹吗?

然而没等一条手臂伸到祝思云肩上,墨千寒便用折扇猛力挥开,‘咔吧’声响代表那条手臂已经报废,与此同时,祝思云也被男人用折扇推后数步,就说吧,墨千寒怎么可能帮着外人欺负她?深怕男人因不知情说出什么影响声誉的话,急忙插嘴:“就在你们开拔后,荷

怜居然……”

“今天谁敢动她一根汗毛!”似乎没有去听女人在说什么,墨千寒便冲着陈王一字一顿的警告:“吾便要他浑身上下再也长不出一根毛来。”

顾名思义,今儿个不论谁对谁错,也别想来欺负他的人。

这话未免有点不合明君之道,大臣们都开始变得惴惴不安。

“墨王这意思是你的人可随意欺凌诸国……”

“哼,若她当真犯下滔天大罪,自有吾来管教,还不轮不到尔等越俎代庖,落玉书,你的事本君稍后再处理,现在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冰魄寒眸自陈王转向祝思云时,渐渐软化,多了几许温情:“说说吧!”

祝思云小心肝噗通噗通直跳,卧槽,今天才发现这家伙简直帅得没边了,关键时刻,自然而然就会选择来信任她,小嘴一撅,委屈至极:“有件事我们一直没告诉你,怜后在你们离开……”把事情原原本本当众讲述了出来,再次指向荷怜:“今天不是她死就是我亡,我

一定要杀了她。”

都说无毒不丈夫,在场所有男人这几年经历的风浪也不少了,哪次不是跟死神擦肩而过?却也没怜后这般心肠阴暗,墨千寒的脸已经黑如锅底,大喊:“白嵩!”

“末将在!”白嵩同样寒着脸站出。

见状,怜后急了,紧紧拽着陈王衣袖:“陛下,陛下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已经知道错了。”

“墨王,都是我管束不严,你消消气,要不这样,你留她一命,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陈王可能从没见过墨千寒发这么大的火,被吓得不轻,知道再硬碰硬,对谁都没好处,不断说好话。

“好大的胆子,竟敢这般来坑害王后娘娘,陛下,此人绝不可饶恕!”

“杀了她!”

云蟒和已经知道墨千寒身份的乌阳大臣们全都开始愤怒叫嚣。

“张涛,你是真的想zào fǎn啊?”落玉书怒指张涛一干乱臣贼子咆哮。

可惜没人再愿意搭理他,墨千寒始终瞅着陈宽不放,残忍挑眉:“陈王,你当真想保她?”

陈宽本想点头的,但又觉得没那么容易,这么久,对墨千寒也算了解半透,他是想将他一并除去啊,而且还名正言顺,无奈低头,一点点将怀中佳人推出。

“不要,陛下救救臣妾,陛下……唔!”都还来不及去向墨千寒求情,荷怜就感觉到胸口一阵刺痛传来,讶然垂头,果然有三根银zhēn ci在上面,身子一软,倒了下去,边抽搐边怨毒地看着祝思云:“白……月……你……做鬼……也……呕!”

陈王咬紧牙关,终是忍住想去抱住的冲动,墨千寒为了白月湘啥事干不出来?心中万分憋屈,可女人没了还能再找,命没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纳兰流川将甩出利器的折扇收好,早就看那女人不爽了。

祝思云也认出了那些银针,当初花无叶不就中过招吗?

“陈宽,你就这么怕他吗?若这会儿再不反抗,以后就真没机会了,看看,你的王后都被他们当场杀了……”落玉书还以为陈宽会勃然大怒,没想到他却连个屁都不敢放,凑过去小声耳语。

“落玉书,现在该轮到你了。”白洪毅忽略掉还在地上呕血抽搐的女人,将剑架到落玉书肩头。

‘锵锵锵!’

乌阳国这厢的护卫们纷纷拔刀,赵文里既害怕又愤怒的跳脚:“白洪毅,你干什么?真要卸磨杀驴吗?”

墨千寒瞪了众人一眼,转身搂着祝思云往外走:“叫太医!”

“等等,看会儿再走!”祝思云压低声音拒绝离开,这么好的戏码不看,那还看什么?

这女人真是……脸都肿了还有心思凑热闹,某男见她双目炯炯,不得不却步,轻叹一声,摇摇头,呵,有这么个活宝在,这辈子别想安生了。

落玉娇不知因何,眼里蓄了一层水汽,自怀中掏出手绢抖开:“落玉书,这个图腾你应当不陌生吧?此乃乌阳历代王子出生后,由上任君王亲自在壳上用药物绘制,而非如你背上那般孵化出后才墨汁点刺,而且也非是右肩,真正的乌阳国王子是在左后肩,当今天下,完

全吻合的只有我王兄墨千寒,宫中两朝元老方能证明。”

“你什么意思?”落玉书蹙眉,并没听明白。

“寒非寒,玉非玉,寒出阳,玉出郎。”纳兰流川斜躺树上悠悠念道。

落玉娇点头:“没错,寒非寒,墨千寒非墨千寒,玉非玉,落玉书非落玉书,寒出阳,墨千寒出乌阳,玉出郎,你落玉书出郎城,你真实身份乃郎城某个妓子所生。”边说边赞赏的朝树上看了一眼,纳兰流川是怎么知道这句由母后留下的密语的?很小的时候就听母后说

过了,但一直都没明白究竟是什么意思。

直到与王兄相认,她参透了,不过纳兰流川知不知道并不重要,大局已定,谁也更改不了。

“哈哈,笑话,想用这种方式除掉我?未免有点异想天开了,墨千寒,你还不知道吧?我那十数万大军不日便会抵达西京,你可得想好了。”落玉书鄙夷地将头偏开。

“我看你们是真的疯了。”赵文里恶狠狠唾弃。

张涛嗤笑:“究竟是谁疯了?落玉书,若你一直不负朝廷,为明君圣主,兴许这会儿也能同纳兰王一般,掌管着乌阳大局,偏偏你作恶多端,死不足惜,还有你们这群佞臣,今天本帅就替先王好好清理清理门户。”

“张涛,你有什么资格提到先王,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老贼。”落玉书很想过去一剑把张涛给就地解决,奈何肩上利刃紧紧贴服脖颈,可恶,这些人是真的想杀他啊:“落玉娇,你也要帮着墨千寒来背叛乌阳?”

“好了!”墨千寒抬抬手,阻止了大伙唇枪舌战,仰高头,大手将衣襟解开,转过身,‘哗啦’一声,长袍拉低,白皙结实背部呈现众人眼前,左后肩三条黑蛇栩栩如生,随着掌心运气,还会来回移动,令所有人皆叹为观止,乌阳居然还有此等幻术。

若不是白洪毅抓着,落玉书已经瘫倒,没错,这才是真正该有的效果,而他也因此疑惑了半生,原来不是他体质有异,而本来就是假的。

“哇!”

“吸!”

女性们对那纹身可没兴趣,墨王的身材可真不错。

“你……”祝思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特别是发现好些女人都在默默吞咽口水就更气了,匆忙将男人的衣服拉回原位,该死的混蛋,暴露狂,那些个花痴还在看什么看啊?没见过男人吗?

女人紧张的模样逗笑了男人,任其为自己打理衣领,附耳暧昧呢喃:“以后只给你一个人看!”难怪一再强调什么一夫一妻,占有欲比男人还强烈,看都不让看,这要是给人碰了摸了,可不就得和他闹翻天么?傻瓜,元结早付,此生也就只能是属于她一人了。

某女脸颊一红,戏也没心思看了,拉住‘混蛋’的手就往花园外走。

“没错,这才是我们云蟒王子该有的身份象征,落玉书,这下你总该能分清你背后那玩意儿是什么东西了吧?若非出生前所绘制,根本不可能游动,醒醒吧!”张涛拍拍男人的脸,冲白洪毅道:“先留他一命,到时吊挂乌阳帝宫门外由天来处决。”

“没问题!”白洪毅反手一掌击在落玉书胸口,后一点点将里面的功力废除,再嫌恶甩开:“绑起来,还有这群狗东西,统统处死,头颅并排挂在他旁边示众!”

落玉书捂着胸口在地上痛苦扭动,哪怕信了他们的话,还是不愿接受事实,疯狂摇头,忽然瞪大眼咧嘴傻笑起来:“哈哈,我是落玉书……我是帝君,天苍的霸主……呵呵呵,我是唯一的主宰……千古一帝……”眨眼间,发髻间便多了几根不知如何生成的白丝,白嵩叹

息,还做美梦呢,拧小鸡一样提着后领就走。

几乎所有人全都散光了陈王才敢去看地上早气绝身亡的荷怜,揉揉眉心,悲痛命令:“带回苏紫以王后仪式厚葬!”怜儿啊,怪只能怪你自己不识好歹,你说你去跟人家争什么争?我都不敢争了,也不知以后还能不能再找到这么一个可心人儿相伴。

“怎么样?还好吗?”

这厢程雪歌等人刚回来,就见云三齐正等候在门口,雪歌先是一愣,后没事人一样上前吩咐:“大仇得报,我真的没事,你赶紧去陛下身边当差吧,有月月她们陪着我呢。”早在他们轮番开导下走出阴影了。

“那你……你们先回屋收拾一下,我走了。”云三齐指指她们紊乱的发髻,确定都没受伤才赶紧抽身,没想到雪歌这么懂事,既然她想继续留在娘娘身边,那自己就必须努力向上爬,只有这样才可以给她更好的生活。

这日,书房。

程雪歌和云三齐安安静静跪在地上,大概也知道墨千寒找他们要说什么,两人私定终身一事早不是秘密,就连涟依和白嵩的事,也有人议论,纸哪能包住火?不过墨千寒应该不会大发雷霆。

果然,墨千寒笑看了他们许久,咧嘴道:“好了,都起来吧,小三子,本君知你小子属意雪歌许久,今日,便为你二人赐婚如何?”

“真的吗?”程雪歌欣喜仰头。

“君无戏言!”墨千寒挑眉。

云三齐激动得不能自己,拉着雪歌继续跪了下去:“谢陛下成全,奴才今后定好生伺候陛……”

“得了,这还用你说?听闻云曳认了你为干儿子?呵呵,挺好,那么从今往后就由你来接替他一职,云曳也是时候安享晚年了,你务必帮本君照顾好他。”

“陛下……!”云三齐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心情了,不但准了他娶雪歌,还提拔为贴身奴才,天底下最大的奴才,朝中官员见了都得礼让三分,如此一来,也就谈不上配不起雪歌身份:“奴才遵命!”

程雪歌感激地冲墨千寒点点头,三齐总算是熬出头了。

墨千寒对着雪歌道:“这份休书替本君转交给涟依吧,至于她和白嵩是否能走到一起,看他们自己的造化,只要他们二人心意相通,本君乐意成就这段姻缘,还有阿娇,她乃吾亲妹,既然战事平息,也是时候还她个该有的名分,封为安定公主,休书也不可少,统统替本

君交给她们。”

“陛下您都知道啊。”程雪歌傻笑起来,上前将两份休书接过,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他的法眼。

“呵呵,焉能不知?下去吧。”摆摆手,取过一份奏章翻阅,他要连这个都不知道,还怎么当这个帝君?

程雪歌兴冲冲捧着两份休书先是到了穆涟依住处,再是落玉娇那边,奇怪,人都去哪里了?不会是在月月那里吧,正好一起同乐乐,可当她赶到祝思云厢房时,却听到了珂珂和漫漫的呜咽声,而涟依正拿着一张信纸生闷气:“怎么了?”

“雪歌,白月湘又犯病了。”穆涟依大力拍桌,怒道:“说什么自己是个天煞孤星,我们遭受过的痛苦都在她之过,若再待在身边,会害死我们,于是离家出走了。”

“啊?你别吓唬我。”程雪歌将休书们仍到桌上,抢过信纸细细默读,嘿,还真是:“天,这怎么办?要告诉陛下吗?”

“不能说,一旦陛下知道,全天下就都知道了,以后无论云蟒出点什么事,人们都会认为是她所害,该死的,无稽之谈她也信,不行,我去把她给找回来,你们都要装作不知,最近陛下因身份问题收到不少折子,今晚估计不会召见月月侍寝,总之都想办法给瞒过去,这

不是胡闹吗?”放下话,走到院子里飞身远离。

落玉娇急得直跺脚,无意中发现桌上的休书,乐了:“应该先把这个给涟依看看的,她啊,总算是要美梦成真喽。”

“希望她能早点把月月找回来吧,否则又要闹笑话了,你们说会不会出什么事?”雪歌看看珂珂她们。

两个丫头顶着兔子眼摇头。

至于正主本人嘛,正挎着包袱孤零零游荡在西京城郊外某个林子里呢,真的很不想走呢,即便昨日听到几个宫女议论东呈新任监国太书愿将花无叶皇叔之女送来和亲,从此彻底臣服云蟒国,还是想抛开这些烦忧继续留在他身边,可是那该死的天命像魔咒一样束缚着她,

也非真的要从此远离。

她只是去找个解法,比如杀了花无叶,比如遇到个仙人指点迷津,总之没po jiě之前,她不敢再留下来。

墨千寒,你放心,我会回来找你的,仰头冲月亮喃喃道:“两情相悦又岂在朝朝暮暮,你说是吧?”

“是你个头!”

嗯?涟依?某女惊讶回身,还真是她。

穆涟依二话不说,过去拉着人就往回走:“若真如你所言,我们就陪着你一起寻找解决方法,直接发榜召集天下奇人异士,也好过你这样漫无目的大海捞针。”

“可是……”

“别可是了,我是不可能放你走的,月月,先不说我压根不信鬼神之说,就说我当日受伤吧,那都是花无叶这个混帐东西所导致,跟你没关系,还有雪歌,那是怜后的妒忌作祟,也跟你没关系,好在我们发现得早,否则就等着大伙来声讨你吧,以后不许再擅作主张知道

吗?”抬手狠狠戳了那笨脑袋一下。

祝思云握紧穆涟依,不愧是她的好姐妹,太感动了,吸吸鼻子坚定点头:“好,不走了,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涟依说得不错,颁发榜文,一定可以找到po jiě之人的。

于是这事彻底被压下,墨千寒也始终蒙在鼓里,或许都早忘了此事,本来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

十日后,各国大军已经退得差不多,纳兰流川,陈王,还有所有抗敌功臣纷纷被邀请一同前往紫阳,墨千寒身份曝光的确给他带来了不少麻烦,不过都给他一一化解了。

“东羽村周围各大城镇受到波及最为严重,西京都尉上奏要求朝廷拨款三百万两补救,但户部如今仅剩白银一千九百万两,你说怎么办?”

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男人拍拍折子,看向自家王后。

祝思云闻言翻身坐直,靠着穆涟依咂舌:“一开口就是三百万两,不过的确需要大笔银子来接济,先不说百姓房屋被大肆摧毁,东呈的百姓愿归降,即便东呈岛屿暂时不会下沉,将来西京城也会是我们与他们频繁来往的交界处,必须好好修缮,以此促进经济,但三百万

两也不是咱们说拿就能拿得出来的,其他地方也在吵吵着要银子救急呢。”

“那就先给三百万两到西京,不是有近两千万吗?!”落玉娇眨巴眨巴大眼,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好像是月月当政后吧,大半云蟒都开始用起了月月擅长的中数算法,连陛下都觉得月月的算法比较方便,的确很方便,否则也不会被大力推广了。

“你说得容易。”某女哧哼:“他们要的是到手三百万两,那户部最少就得拨出三百五十万两。”

“为啥?”穆涟依不解。

祝思云和墨千寒无奈对视,为啥,呵,这就是官场,跟贪赃枉法无关,反正经一手就少一点,一路下去,到了西京,就能少去五十万两,那么多银子,运输是个大工程,一路消耗都要从里面扣,沿途又要各处孝敬,这事吧,墨千寒都解决不了,像程永风那种当丞相了还

连几千两银子都拿不出来的清官都是国宝级的人物。

当官图什么?吃糠咽菜?开什么玩笑,不就是想过上好日子么?谁是冲着受穷去的?都说西京知府廉洁奉公,可人家那大宅子和几房妻妾,一群下人哪里是国家那点俸禄养得起?

“这个事呢,一时半会还说不清楚,打个比方吧,紫阳城三位知府大人是清官吗?”

“是啊,都是实实在在为百姓办事的人。”程雪歌点头如捣蒜。

祝思云又问:“他们一年俸禄是一百两银子,罗知府当初自县城提拔上来时,身无分文,可不出五年,三进三出大宅子,听闻花了三千两?”

“那也够啊,三年三千多两俸禄呢。”

“啧,他不吃不喝啊?平时不需要应酬啊?一妻四妾不要钱倒贴就跟了他吗?每个妻妾身边两个丫鬟,就这些仆人一年也得要不少银子吧?五年里光陛下过生辰他送的礼都不下一千两,从哪儿来的?他家可没人经商赚钱,所以说,这些事你想也想不明白,更不能去追究

,因为他的确为百姓做过不少实事,比如西城在他的带领下寻不到半个乞丐的影子,各大商户生意蒸蒸日上……”

“也是哦,这么说来,也就丞相大人最清廉了。”

“比起其他人的确强很多。”祝思云如此评价,不过要说丞相除去俸禄外,不拿外面一分一毫也不可能,细算起来,每年开支同样超出俸禄范围,只是小到能忽略不计而已,估计是他那些门生孝敬的,总之不能去追究就对了,伤君臣感情。

对此,墨千寒也是相当无奈,却没祝思云说的那么不堪:“人人都想着先顾好了自己才能有精力去照顾他人,也无过错。”

“是啊,哎,先拨款两百万两到西京,另外东呈那什么太书不是说愿意归降吗?将他们国库里的存货统统上交云蟒,再派人过去顶了他的位置,福祸与云蟒同当,总之不会饿着他们,也要在岛屿下沉之前寻个地儿让岛民搬迁。”某女如是安排。

落玉娇唏嘘:“对哦,而且今年玄尚和苏紫都会上供呢,应该能度过难关,月月,你真聪明,陛下您说是吧?”

墨千寒则笑而不语地继续埋首奏折中,的确很聪明,她要是笨的话,世上就找不出更精明的人了,更做不到与他平起平坐,半年不到,人家就靠自己本事甘愿让大臣们将折子送到她手里,人人歌颂,个个夸赞,如果两千多年隐忍,能换来这个玲珑剔透的媳妇儿,不悔!

转眼又一个春季到来,太医院内,老人家已经很久没展露笑颜了,每天都心事重重的,这不,又对着一堆脉案发愁了,一年四个月,王后每天都处于即将分娩的状态,又多年未生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谁能指点指点吗?

除去脉象怪异外,也没别的毛病,究竟要不要禀明圣上?

太为难了,自己人头落地没关系,害得这个太医院跟着遭殃就不好了。

紫宸宫。

“月月,你这是做什么?早就跟你说过,陛下为天下之主,三宫六院是迟早的事,如今只娶进来一个,你犯不着生气。”

“就是,我爹在东呈这么久也没能让他们安心,九千万两银子的东西,你还要不要了?而且陛下也算不得见异思迁,是和亲,和亲懂不懂?只有他把人娶进来,东呈才算真的安定。”

“满朝文武都认同此事,你可不能犯糊涂,要以大局为重,在陛下心里,你始终都是最重要的那个……”

祝思云上气不接下气的瞪视大伙,这都什么姐妹?还来劝她允许墨千寒出轨,开什么玩笑?她要能接受,除非天下红雨,可恶,居然真给答应了,墨千寒,你这个杀千刀的,说什么身体以后只给我一个人看,才多久就要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了?懒得跟她们啰嗦:“不

是说要派人出使各国探查情况吗?不用寻摸人了,我自己去。”

必须离开帝宫,好好冷静冷静,至于他娶新人一事,她没精力再去纠结了,爱咋咋地吧。

就这样,不顾众人反对,祝思云连夜带领着胡斐和护送队出发玄尚国了。

“陛下,娘娘带着……胡斐等人往……玄尚国去了。”小三子擦擦冷汗,磕磕巴巴禀报。

“嗯?”墨千寒倏然坐直,不过权衡一番又摆手:“派云伊生带上百位神佑军跟上,务必护她周全。”

“啊?您不去追吗?”

墨千寒摇摇头,归根结底就是气他要娶东呈那位郡主,等她再回来时,这边事情应该已经解决,出去散散心,见见故人也好:“对了,花无过最近怎么样了?”

云三齐弯腰:“回陛下,关在天牢呢,跑不了。”

“嗯,此人颇为狡猾,必须看好。”没杀他,已经算给了东呈一个交代,但人,这辈子只能在他云蟒天牢待着。

紫宸宫已经乱成一团,这回祝思云走,竟连珂珂和漫漫都没带,更没通知穆涟依等人就自个儿离开了,能不大乱吗?挺着个大肚子的穆涟依直咬牙:“不像话,越来越不像话,怎么办?我这个样子也追不了啊,你们说怎么办?”

程雪歌同样大腹便便,还有一个月将临盆,自然不能承受赶路的辛劳:“月月想要陛下只她一个女人,这怎么可能嘛。”除非初次时交了元结,否则真是痴人说梦,问题是也没听说帝君将元结给她啊,这就已经表明了会再娶的态度,她不是早该明白的么?这会儿又闹什

么闹?

落玉娇拍拍两人肩膀:“好了好了,小心动胎气,陛下已经让我家那个前去保护了,不会有事的。”可怜她才刚让王兄下旨赐婚,办完喜事没两天,就要分开,这委屈又要向谁去说?还是雪歌和涟依有福,个个都要当娘了,她也好想怀个宝宝。

没错,当初回朝后,墨千寒就召见了涟依跟白嵩,亲自为他二人赐婚,记得当时白嵩还喜极而泣了,穆元帅起先有点不乐意,不过在白嵩的保证不纳妾的攻势下,老人家也没多反对,如今啊,对白嵩这个女婿更是爱不释手,逢人就夸自己有个好女婿,白元帅一家也非常

疼爱涟依这个儿媳。

至于雪歌和云三齐,啧啧啧,别看雪歌当初被怜后陷害,程永风可不是个迂腐的人,就算自家闺女非完璧之身,那也不愿她嫁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都是云曳老爷子上府跳着脚吵架吵出来的,什么我家儿子年纪小怎么了?那也是陛下跟前最大红人,比他程永风的话还

好使,等等等等。

反正两家同一天举行的盛大婚礼,热热闹闹,百姓多得差点把紫阳城给挤破。

至于她自己嘛,婚礼办得就更风光了,月月当时还打趣她,洞房花烛夜一定要把人看好,别又给跑了,想起那家伙的两任前妻,可能伊生根本就不爱她们吧,反正自从成婚后,伊生都恨不能天天搂着她,陛下传召都不想理会,根本无需担心洞房夜被抛下。

都说好等涟依和雪歌生了后就安排一起出游东呈,现在好了,又不知要闹到什么时候去。

“怎么?不高兴?”

纳兰流川边为女人沏上一杯‘热茶’边问,后又给自己倒了杯小酒。

祝思云却瞅着湖泊对面一座假山发呆,根据纳兰流川以前的形容,墨千寒小时候就是在那里多管闲事救下他的吧?和云蟒御花园比起来,这里也没多少区别,都是一个字,大!

“你哪只眼看我不高兴了?”有那么明显吗?

风华依旧的男人噗哧一乐:“听闻墨千寒准备迎娶东呈那位郡主,没记错的话,你说过,非一生一世一双人不可,思云,这件事我不得不说说你,逃避什么也解决不了,我要是你,就留在他身边,等东呈稳定了,再随便安个什么罪名打入冷宫就成。”

某女撇嘴:“说得轻巧,她又有什么错?凭什么一辈子就得在冷宫度过?”

“既然如此,你又在气什么呢?这人不娶也得娶,否则东呈该认为他见外了。”沉默了会,继续道:“我们也算是朋友了吧?以前还天天想着把你给抢过来,即便是现在,你若说嫁给我,我也甘之如饴……”

“打住啊,在我心里,你是我的生死兄弟。”

“是是是,和墨千寒比起来,我甘拜下风,反正当初我就做不出为你一人抛下整个玄尚不顾,而他不但能把你救回来,更能扭转乾坤,否则你当我会甘愿认输?他对你的情意连我都感叹,好好珍惜,别再闹了……”

聊了好几天,也没能说通,祝思云依旧坚持自己的原则,哪怕东呈要她的命都行,弄个女人来和她分享老公,呵,不能接受。

至于墨千寒对她如何,不需要别人一再强调,她比谁都清楚。

离开玄尚后,转站苏紫国,也是最需要巡视的国度,当时她自己出了个主意,安排使臣一直驻扎在苏紫帝都,且每日必须上朝参政,月月奏章送往云蟒,但都归顺这么久了,也没见使臣说通陈王,让云蟒商户入住到帝都去促进两国贸易,这次必须和陈王好好谈谈才行,

看他是几个意思。

“奇怪,怎么突然就开始发福了?”

马车里,某女摸摸好似鼓胀了些的肚子,都说发胖前,最先胖肚子,果然不假,天,她可不想当个大胖子,只能减少食量,奈何一顿不吃就满脑子的山珍海味,坚持不到一个小时,能找出一堆理由来继续大口朵颐,什么墨千寒应该不是个以貌取人的俗人,什么等胖到不

能看时再减肥就是了。

于是乎,不出十天,肚子就大到了不忍直视的地步,这……什么情况?没理由只胖肚子吧?怀孕?不可能,蛇界女人怀孕只需要一个月就能大腹便便,她都三个月没见那家伙了,更不曾和其他男人……呸,想什么呢。

最惊慌的莫过于云伊生,娘娘的肚子无论怎么看,都是有孕,算算时辰,和纳兰流川分别恰好一个半月,也不对呀,这个程度,最多受孕不过半月,是谁的?

更神奇的是又半个月过去,还保持原来模样,这就有点诡异了,于是招来军医细细诊断。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军医大惊失色,跪地喃喃自语。

祝思云也很想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说无妨!”

军医仰头,结结巴巴道:“娘……娘娘,实不相瞒,临行前,鲍太医有找过奴才,他说……说您的身体处于分娩状态已经有一年多了,因始终不见腹部隆起,所以未敢下定论,这一路来,奴才也发现的确一直如此,十天前与现在依旧这般,可……恕奴才无能!”

啥?一年多里一直处于分娩状态?这怎么可能?不对不对:“你是说我真的怀孕了?”

“按理说应该快临盆了,但它……它也不见长啊。”

某女惊愕地瞅向略微鼓起的肚子,相当于人类怀胎六月,硬梆梆的,里面到底什么东西?怎么会这样?蛇界女人怀孕后,肚子长得可快了,两个月就能生产,生产……:“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肚子里究竟是胎儿还是肿瘤?”我的妈呀,千万别是瘤子,她还不想死呢

军医愣了愣,继续道:“确定为蛇蛋无疑!”

蛇蛇……蛇蛋?祝思云猛然醒悟,对哦,别看来了这么久也没见过女人生孩子,但蛇不生蛋生什么?所以她要生蛋了?不知怎么地就想到封神演义里那颗肉球,一刀下去,出来个哪吒,这也是可以接受到,但出来的是条蛇……卧槽,会吓死人的好不好?再不敢去碰肚子

“你下去吧,此事不要张扬,否则我要你好看。”

“奴才告退!”

怎么办怎么办?某女慌了,先不管肚子里是蛋还是人,就冲它在肚子里呆了一年多,也不能要,现代人思想开放,若发现孩子不正常,都会选择打掉,毕竟生下来不见得就是对孩子好,如果残缺严重,活不了几天,就更造孽了,趁它还只是个蛋,不知道疼,早早打掉吧

“云伊生!”

“属下在!”

“快去给我弄包打……对,打蛋药,越快越好,让前面的人先停下来,快去啊!”

折腾了两天,云伊生也没能打听出什么是打蛋药,娘娘又跟受到什么惊吓一样躲在马车里不肯出来,以免出事,赶紧派人回紫阳报信,正当他决定再去问问清楚时,帘子掀开,却早人去楼空,一把抓住旁边伺候的宫女:“该死的,娘娘人呢?”

“啊?不是在……哎呀,奴婢该死,娘娘一直都在马车里,不曾离开的啊。”

至于正主究竟去了哪里,没人知道,反正随行的人们已经快找疯了。

御书房。

一群老臣们正苦口婆心劝解着男人今晚必须召见新晋帝妃花氏侍寝,都娶来三天了,还一直留宿御书房,这叫他们如何跟东呈交代?

“陛下,云统领派人传来千里急件!”

冰魄黑眸越过若干大臣投向门口:“传!”

一名神佑军小步跑进,跪地上报:“启禀帝君,帝后娘娘出使苏紫国途中,忽然不肯前行!”

“什么?”某男紧张站起:“因何?”

“说是必须先给她找来……打蛋药,诸位随行大臣束手如厕,还望帝君告知何为打蛋药!”

三个字,难倒在场自认博览群书的若干老臣们,打蛋药?那是什么药?

墨千寒同样陷入了沉思,想到什么,激动抬眸望向门外,不过想着时辰对不上,又拧眉继续思索,时辰对不上……云儿的体质本就和其余女子不同,传闻人类需怀胎十月才分娩……越想越欣喜,他要当爹了,无意中发现那护卫还看着他呢,俊脸一黑,该死的女人,敢伤

他孩儿半分,非打烂她的屁股不可。

带着浓郁阴霾快步离开书房,到了殿外,直接施展轻功消失人前。

留下一帮子老臣面面相觑,帝后的身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异常,吃熟食就罢了,走不了两个时辰便气喘吁吁,明明比谁都要康健,如今连怀个孩子都如此与众不同,纷纷了然,可算是怀上了,不管生出个啥吧,即便真为怪物,云蟒也能好生养着,总比那什么帝君帝后无能

力生育来得好听。

但他就这么丢下花帝妃也太不合规矩了。

流水潺潺,蛙鸣处处,山涧一条溪流旁,祝思云双手腕部被绳索捆绑,有气无力地坐靠树下,腹部还保持着原来模样,二十天了,失踪了二十天,云伊生他们一定急坏了吧?无表情地瞪向旁边抚琴的白衣男人,花无叶,他居然在苏紫境内,难怪墨千寒找了这么久都没找

到。

人家在这山涧里建屋落户了呢,下方木屋和彼岸居如出一辙,唯独缺少了竹桥荷塘,不然真要以为回到紫阳了。

‘咕噜噜!’

胃又开始疯狂打鼓,以前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现在懂了,是肚子里那东西在跟她争夺营养,真怕再不进食,它能把她榨成干尸,早上喝水时,也确实看见脸上无半点血色,不过才饿了一天而已,收回视线,对着圆鼓鼓肚子苦笑。

花无叶也不知遭遇了什么,再不是当初那个风华绝代的美男子,披头散发,久不经打理,颇为狼狈,胡渣布满下颚,因清瘦过度,眼窝内凹,皮肤蜡黄,一头青丝白去大半,连身上白衣都跟百年不曾清理一样,还沾着几处腥红,修长十指一遍遍弹奏着祝思云第一次在彼

岸居听过的那首曲子。

七天了,除吃饭睡觉,他一直在弹琴,表情阴桀,死气沉沉。

但祝思云没想同情他,当初墨千寒被他迫害的画面历历在目,还有那些因护送她而亡的将士们,此等大仇,焉能忘却?

“知道何时有孕的吗?当初抓走你时,便已怀上,知道因何生不下来吗?因为你自己不听劝告,信吗?若再不毁了它,不出三日,你便要失血而亡,呵呵,没错,你若觉得饿,它便会开始吸食你的血液来续命,为什么这么不听话呢?一再警告过你的。”

男人眼都没抬,边抚琴边悠悠说道。

祝思云冷哼:“与你何干?”

‘叮……’琴弦断裂,胸腔开始大力起伏:“都到现在了,你还不思悔改?”

“拜托,你有什么资格来要求我反省?或许我们前世真有什么渊源,才会到这一世还被命运捆绑,我也相信我会来到这个蛇界,是因为你在此的缘故,但花无叶,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今生我只爱他,容不下第二人,即使这种选择会让我万劫不复,也无所畏惧,好

吧,看在因你我才能遇到他的份上,我不想杀你了,你走吧,若他一来,谁也救不了你。”

罢了罢了,以后各自安好吧,他已经受到惩罚了,原来人真的可以一夜白头,究竟是怎样的精神折磨才会如此?她也好几次差点崩溃,在现代,还zi shā未遂过,也没白头呢。

如今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一无所有,得饶人处且饶人。

花无叶闻言缓缓站起,满眼鄙夷:“你即便是想,又如何杀得了我?”前世,他算不到他们的前世,有多少苦命鸳鸯希望来世再续前缘?可哪个像他和白月湘这般得到过上苍指引?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偏偏谁都没去好好珍惜,如果他从一开始只为寻她而活,不去争权

夺势,或许早已结缘。

但他没有,一心全在霸占这片大陆上,给了她认识墨千寒的机会,更给了她与他日久生情的机会,而她自始至终不肯将目光转向他,一段不知用什么代价换来的姻缘就此被他俩生生斩断。

“你这人怎么就这么不识好歹呢?杀不杀得了你,和想不想杀你是两码事,花无叶,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真不明白他抓她来干嘛,若真恨,一刀杀了不是更痛快?还给她找吃的,这不是爱,是偏执的囚禁。

花无叶望着天,他也不知道他把她抓来想干嘛,这样一辈子在山涧隐世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去招惹墨千寒呢?他只是突然想见她,想得发狂,可真见着了,除了更痛苦外,她什么都给不了他,要真说离了她就活不下去,也不至于吧?真那么喜欢,又怎会一次次伤害?

可就是有个执念牵制着他,必须和她在一起,这种执念或许真的来自前世:“你说,我们前世到底是什么人?连上天都在帮忙撮合,一定很相爱吧?”

“可能真是这样,所以当你在东羽村和我说来世再弥补我时,我压根没当回事,就算来世过得再好,她也不是如今的我,毫无意义。”无力躺平,孩子,你丫是真想吸干我的血啊。

从听了花无叶的话后,某女不再害怕肚子里的小东西,不是孩子不正常,而是她害得它无法正常降生,爱怜地摸摸肚皮,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将你生出来的,哪怕你是个蛋,孵化出来后也是条蛇,妈妈都不怕了,只求你健健康康。

所以她还不能死,咬咬牙,伸手随便在地上抓了把草就开始往嘴里塞。

一点一点吞咽入腹,几口下去,胃部疼痛竟然减轻了不少,于是爬起来也不管都是些什么植物,但凡能嚼烂的都全往嘴里塞,只要她好了,孩子才能顺利出世,墨千寒,你他娘再不来,我就要疯了。

女人的疯狂举动震惊了花无叶,就那么想活下去吗?相比起来,他除了个放不下的弟弟外,真没啥值得留恋的,白月湘不管遇到什么,总是顽强的维护着生命,突然好生羡慕呢。

直到实在咽不下去了,祝思云才从地上爬起来,手腕已经被绳索磨破皮,总算不饿了,安心等着那人来解救她吧。

当晚,某女睡着得正熟时,耳边传来了打斗声,心下一喜,终于来了吗?咬牙站起身往竹屋跑去,果然,那个和花无叶空中缠斗的人不是墨千寒又是谁?还有一群神佑军在帮忙助阵,大喊道:“墨千寒,你要小心啊,我没事,孩子也没事。”

就这么一句,当花无叶一剑要刺穿墨千寒腹部时,停顿了,后果便是被敌人一剑穿心。

墨千寒也万没想到他会不闪不避等着他去刺,也不知道此人练了什么邪功,不到一年,竟千招都不得近身。

‘砰!’

身躯重重落地,大手捂着喷薄血液的胸口努力坐起,拧眉将脸转向正走来的女人,一瞬间,沉重包袱顷然放下,终于结束了,裂开嘴,牙齿已被鲜血染红,第一次笑得这么轻松:“你以为……我们真的可以……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吗?我若不死,你的孩子永远都生不下

来的。”

二十多个神佑军纷纷围绕过来,将剑全数对准地上已经无力回天之人。

墨千寒将软剑别回腰间,飞到心爱人儿身边,一把拥住,自责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没事,他并没伤害我。”将脸紧紧贴服着这个世上最安心的胸膛,就知道他一定会来救她。

“是吗?我想他已然悔过,明明有几次机会能伤我,他都有意错开,更故意让我刺中。”好似是专门在等他来取命一样,哎。

祝思云小嘴微张,故意让他刺中?越过爱人,蹲在花无叶身边:“你故意在成全我?”

“你觉得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只想临死前再和他打一场,我赢了,他伤不到我,呵呵,没枉费这几月的潜心修炼,你叫思云对吗?他们都这样叫你。”花无叶用尽最后一份力气来与女人平缓交谈,看她不说话,便继续道:“我只想用行动告诉他,今生要好好待你,他

所拥有的你,是用我的命换来的,或许这辈子我不够爱你,但我始终相信到了地府,定然追悔莫及,不管前世我们经历过什么,这辈子都无力挽回了,能为你做的,就是解除你的厄运。”

都说到了地府,就能记起生生世世的经历,或许将来到了下面,她也会后悔,可毕竟还没下去,她就只想跟墨千寒在一起,看着花无叶这样,哪怕没什么前世因果,也有着许多回忆,依然难受得紧:“如果真有来世,你一定会遇到一个真正属于你的人。”

“嗯,听说他又纳妃了,你自己……保重,我……走了……!”不再多看,望着星空平躺下,但求来世不再相遇,不论此生是否负你,这一剑,也还清了。

翌日,墨千寒打横抱起跪在坟前已经许久的女人向山下走去,祝思云也由着他去,回头继续看向木屋前的坟包,其实你一直都很向往这种与世无争的生活吧?帝宫那么大,偏偏要盖出个小竹屋来居住,可惜责任不允许你远离纷争,以后就安安心心在此地长眠,谁也不会

来打搅。

一切恩恩怨怨,了结于此!

自那以后,祝思云即使是饿了,也不会觉得浑身乏力,一日三餐照常即可,无需再时刻备着零食,而且肚子里的小家伙也颇为健康,可奇怪的是,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就是到不了分娩地步,都回帝宫半个月了,它也才到人类七个月大,恐怕要到冬天才能出生呢。

先是被一群姐妹数落,再是墨千寒小妾花玉儿的抱怨,还跟她说什么身为王后,就该懂得分寸,要多劝陛下明白雨露均占的道理,你说气人不气人?走吧,肚子像个球,往哪里走?不走吧,多待一天,心里就郁结一分,还没地儿说理,一旦表现出不满,所有人都要来弹

劾她。

憋了几天后,终是受不了,一气之下写下休书:“珂珂,给他送过去,这里我一天都呆不下去了,他既然能容忍那姓花的天天跑来紫宸宫耀武扬威,那就祝他俩百年好合,我成全他们!”什么玩意儿,一个小三还跑到正室面前耍威风,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

不就是独自抚养孩子吗?以她的本领,还怕养不起?

“娘娘,您犯不着和花帝妃生气,帝君压根就没见过她,只是个摆设而已。”

“叫你去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他若不肯签字,我就天天站房顶骂他几天几夜都不带重样,想丢脸就一起丢好了,谁怕谁啊。”

珂珂无语,没办法,只好将休书送往御书房,你说这个花帝妃也真是的,仗着娘娘脾气好,一天比一天过分,昨儿个还来对娘娘评头论足,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总之又一个想学云栖梧,试图推翻娘娘取而代之的人,啧啧啧,东呈现在什么都不求,只求一个安定,

自古就和亲最能化解恩怨。

其实他们根本无需那么担心,陛下仁德,说不计较就不会再计较,所有归顺子民都能一视同仁。

简直没事找事。

“启禀帝君,娘娘说您若不在这休书上签字,她就站王宫最高处骂您三天三夜还不带重样!”

桌案后,男人在奏章上写下最后一笔,语气平淡:“是吗?小三子你准备备十筐润喉仙草送去,并让记录官一字不落写下,若是重样了,记得提醒她。”

某女得到回复后,差点呕血,好他个墨千寒,料定她干不出这丢面儿的事是吧?不过她还真干不出来,可恶,这事必须解决了才行,哪怕他真是为了利用人家花玉儿,最后东呈局势稳定,再给休了,这也有失君子风度,对名声不好,必须问问他到底想怎么处理。

当晚,为不伤夫妻情分,墨千寒还是乖乖到紫宸宫报道了,佳人心情不愉,面色冰冷,抬手抵住鼻翼暗笑,蹲下身轻抚至今都不肯出世的孩儿:“鲍太医说它已经在你肚子里快两年了,更判定不出何时出生,你自己得谨慎着点。”

“哟,你还知道关心我们母子俩啊?”祝思云鄙夷揶揄。

“还在生气呢?”竟用下巴对着他,无奈坐到床边劝解:“这只不过是个权宜之计,你当她不存在便是了。”

“是啊,现在的确都可以当她不存在,以后就不一定了,我们那边有句话叫不怕贼偷就怕贼惦心,人家为了爬上帝床可是快望眼欲穿了,谁知道某些人哪天会不会就不正经了?”一把甩开伸来的贼手。

薄唇抽了抽,纳闷道:“你是真傻还是在装傻?”

祝思云‘噌’的一下站起,怒目道:“你骂谁呢?”这里一肚子火还没处发泄呢,还来添堵。

墨千寒好气又好笑的摇头叹息:“哎,看来你是真不明白,我元结都给你了,上哪儿去不正经?”

“你说什么?”没听错的话,他刚是说元结给她了?倒抽冷气:“你你你啥时候给的?我咋不知道?”

“呵呵,祝思云,你可真行!”懒得再继续,起身用折扇戳戳女人胸口,挑眉嗤笑:“你真行!”后沉下脸甩手走人,难怪动不动就跟他争执不休,做为一个女人,自家丈夫交没交元结都能忽略,不服都不行。

“喂,谁准许你交元结的?你这是bǎng jià,bǎng jià知道吗?八千年呢,万一过不下去了我可不管你会不会孤独终老……”伸着脖子向外面喊完才捂嘴躺床上偷乐,原来在天越城那次他真把元结给她了,一直还羡慕着姐妹们这事呢,原来……呵呵,墨千寒,你放一万个心,就

冲这个,姐姐一定活够一万岁。

笑够后,坐起来呢喃道:“元结到底是什么?”要说交合以来,唯一与初次不同的大概就是……那什么的量……少了十分之九,难道那就是所谓的元结?一定是的。

切,我又没受多少蛇界的教育,怎么可能知道?好吧,是她误会他了,但即便他这辈子不可能跟除她以外的女人发生亲密关系,也不该把花玉儿娶进来,这不是拿人家名节开玩笑么?

“噗哈哈哈,笑死我了,月月,你居然……哈哈,还能再粗心一点么?哈哈哈哈……”

“肚子都笑痛了,哈哈哈哈,月月,你居然不知道元结是什么,我的天……”

“不敢置信啊,帝君居然真把元结给你了,月月,现在知道陛下待你多专情了吧?还闹不闹啊?历代以来,第一个会交元结的帝君,你丫,上辈子究竟积了多少德?”

祝思云没好气的翻白眼,笑吧笑吧,难得姐妹们笑成这样,没去打搅,啥时候笑够了再聊正事,等了半个多小时,刺耳笑声才结束:“我说,你们不觉得这样对花玉儿很不公平吗?”古代女人把名节看得比命还重要,就涟依这大大咧咧的性子,都因曾在后宫待过,深怕

被爹娘嫌弃,就差没把父亲母亲当佛祖供着了。

程雪歌耸肩:“这是她自找的,你知道吗?和亲这个提议就是出自花玉儿之口,一直怂恿东呈百姓若云蟒不答应,就是看不起他们东呈人,以后也不会善待,呵呵,她要知道帝君已经将元结给你,估计非活活气死不可,当年帝君不肯公布,是为稳住乌阳,现在应该没啥

顾虑了,不过还是要等东呈那边整顿好再昭告天下吧。”

“花玉儿这里,纯属咎由自取,放心,陛下自始至终都没召见过她,此事众所周知,她还是个黄花大姑娘,帝君会好生安排她的,毕竟人家也是个郡主,云蟒和乌阳的青年才俊,随她挑,要双方都能看对眼,那咱们就亲自做媒,你先忍她几天。”穆涟依也这般劝导。

祝思云摊摊手:“我无所谓。”反正墨千寒在其他女人面前和太监没两样,不用担心丈夫出轨的感觉真好,心情舒畅了,话都变得比平时多:“你们知道?纳兰流川娶了闻香姑娘呢,我上次去见他时,闻香都开始孕吐了。”

“我咋觉得纳兰流川并不怎么喜欢闻香?只是个帝妃而已,听闻如今照样在外花天酒地,闻香姑娘一定很难过吧?”

“难过是肯定的,不过我见她笑得挺幸福的。”

“还是我家三齐好,说只要我一个,就真的只要我一个。”

“是是是,不光只要你一个,每天晚上还要回去帮你孵蛋,雪歌,这种事怎么能让男人来做呢?”

这次祝思云选择站在了雪歌这边:“怎么就不能让男人来做了?我告诉你们,等我这孩子出来,就让墨千寒自个儿孵去,一出月子,咱几个就游山玩水去,苏紫国还没巡视呢,对,到时咱们一起出使苏紫国,看看陈王到底在搞什么。”

三个女人外带周围一圈的婢女全将视线转到了祝思云脸上,还别说,她们真信帝后能干出这事来,陛下孵蛋……那会是什么画面?

日子算得很对,当云蟒第一场雪到来时,女人的痛叫声一直在紫宸宫上方徘徊不去,傍晚到半夜,也没能生出来,吓得整个太医院都跪在了正殿瑟瑟发抖,怀孕过程奇怪,生孩子时更奇怪,哪有生几个时辰还生不下来的?正常情况,不到半个时辰就能分娩完。

“啊……”祝思云紧紧抓着男人的手咬牙使力,小脸从血红到煞白,这会儿嘴唇都紫了,肚子还圆滚滚的,该死的混小子,你丫再不出来,老娘就要见阎王爷去了。

几名专业稳婆跪在床上一个劲儿鼓励:“用力,娘娘,快出来了,再用力啊,千万不能停!”

草,那么大个蛋,你们确定能生出来吗?

“月月,别怕,快出来了,继续用力,不能等蛋受凉,那就真生出下来了,求你了,快,继续用力。”穆涟依毕竟是过来人,也跪趴在床铺里柔声鼓励。

“硬梆梆的,出不来的呜呜呜,啊啊啊……”一咬牙,再次屏住呼吸耗费着精力。

程雪歌惊慌摇头:“不会的,能出来,你没发现肚子已经软下来了吗?出来后才会变硬的,你千万不要放弃,乖,来,深呼吸,对,用力!”

反倒被挤到床头的墨千寒成了局外人,两只大手已经被女人捏得破皮,没人知道他有多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然而此刻,他却忽然有点希望上天将它收回,认识云儿数年,第一次看她这般痛苦,如今外界都在传闻这个孩子非常人,与他儿时一般,被定义为妖怪,也从不

当回事。

哪怕真是妖怪,也是他的种,心尖肉。

可你倒是出来啊,擦擦额上冷汗,祈祷着莫要出事才好。

“出来了出来,娘娘,最后一次,来,深呼吸,对,继续呼吸,好了,来!”稳婆欣喜大喊,随着女人用尽全身力气,一枚沾着血丝白色蛇蛋被三个稳婆颤颤巍巍捧高,细看了下,赶紧下床跪地恭贺:“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是个健健康康的小王子!”

祝思云已经完全虚脱,正被墨千寒爱怜地护在怀中,本来想闭眼睡会儿,但一听稳婆的话,再次惊呆,不是吧?那还是个蛋啊,她们是怎么看出性别的?得,还真是晕过头了,当时在雪歌和涟依那里已经震惊过一次了,但当时被墨千寒救回帝宫时,她们的蛇蛋已经孵化

很久了,还当和鸡蛋一样,随着孵化才能成型呢,原来一出生小蛇就已经存在,厉害!

墨千寒没先去管孩子,拍拍祝思云的后背,诱哄道:“乖,赶紧睡会儿,我不走,一直在这里陪着你,赶紧睡觉。”

“好……”微弱点头,眼皮合上,渐渐陷入了黑暗。

确定怀中人已经睡着,墨千寒这才过去将黄袍包住的蛇蛋抱过来,透过蛋壳,里面一条巴掌大的小金蛇正卷缩一团悬浮蛋黄中,男孩儿,真的是个男孩儿,喉结动动,对着蛇蛋笑道:“统统厚赏,都下去吧!”

稳婆们也刚好帮祝思云擦干净身子,抽出弄脏了的床单,铺上一层狐皮,这才谢恩退场。

穆涟依知道墨千寒这会儿也没心思搭理她们,同样捂着嘴笑呵呵的离开。

很快,寝殿中只剩下一家三口,男人亲自用湿布巾把蛋壳上的血丝擦干净,再放到水盆里,好家伙,足有一个铜盆大:“臭小子,个头不小嘛,看看把你母后给折腾成什么样了?”美眸笑弯,回到床上后,还舍不得放下,趁着没人看见,对着蛇蛋就是吧唧一口,再等几

个月,便可孵化出来,到时非打顿屁股不可。

小金蛇眯开眼,看到的皆是一片模糊,却也能听见声音,是他的父王,张张小嘴,偏偏什么也说出来,母后因为他受尽折磨,其实刚才他也有很努力很努力的往外钻的。

祝思云这一睡就是两天两夜,睁开眼,看到的就是爱人那张俊美绝伦的睡颜,与中间被他护在怀中的……蛋,以前觉得鸵鸟蛋已经够大了,而现在这个,啧啧啧,没想吵醒男人,凑近脸往蛋壳里看,嘿,里面真有条蛇,纯金色的,怪事,她是花斑蟒,墨千寒是黑蟒,怎

么生出个金色的来了?

基因突变?

而且一出生就能坚定出性别,那当初乌阳国先帝是怎么换掉云蟒大王子的?同天生产?亦或者墨千寒不但早早破壳而出,还早产?古代女人生孩子,若非真爱,男人绝不会踏足产房,觉得晦气,若买通稳婆,也不是不可能,不管是如何办到的,只想说一句太尼玛深谋远

虑了。

“宝宝……啧,对着一条蛇喊宝宝好奇怪啊,你能听到我说话吗?”到现在都不敢相信里面那小东西就是她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儿子。

能听到能听到,小金蛇扭动了下身子,竟还向女人放大的脸游了过去,眨巴眨巴眼睛,与之对视,这就是他的母后吗?长得好奇怪,不应该是长长的一条吗?

他觉得怪,祝思云觉得更怪,涟依家那个可没这个本事,到现在都无法与人互动呢,难道是因为怀太久的缘故?

温柔地在蛋壳上抚摸,是宝宝脸蛋的位置,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你居然还能动,宝贝儿,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知道,是母后,小金蛇欢快地摇摇尾巴。

“哈哈,天呐,你还听得懂我说话?”小家伙又摇了摇尾巴:“聪明,你要怎样才能变成个大胖小子?就是那种小娃娃。”

“孵化出来一岁即可,但我并不建议让他太早学变身,人形娃娃太脆弱,也不好照顾,五百岁时再变也不迟。”不知何时醒来的墨千寒揉了揉爱人前额,妻子孩子在怀,清明黑眸中宠溺满满,此生足矣!

祝思云头冒黑线:“五百岁?那要等多久?不行,你带的时候他变蛇,我带的时候,他必须变成人。”若每天一条小蟒蛇挂身上,她会觉得自己在表演节目的。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一条花斑巨蟒带着一条金黄小蛇游荡丛林时……

“母后,为啥你都不让我变成人了?”

“宝贝儿,这样就挺好,啥时候不调皮了再变成人吧,你看,这样我就再也不会骂你把衣服弄脏了,更不会因为趴地上撒泼而打你屁股,多好是不是?”

当然,那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了。

话说祝思云坐完月子后,偶尔会履行下做母亲的职责,动也不动卷着蛇蛋两三个小时,可一旦过了两三个小时,就再也不乐意了,偷偷摸摸就能恢复成人约姐妹们打麻将侃大山,或女扮男装为富家公子到紫阳城到处闲逛,也不是她不配为人母,因为知道不管墨千寒多忙

,这里前脚一走,他后脚立马就能放下公务到紫宸宫帮着孵蛋。

有一就有二,这一来二去,毛病就给惯出来了,加上男人从不指责,别提多心安理得了。

“哇,好舒服,想不到城郊还有这么一处温泉,简直是人间仙境,你们看周围,全是花儿!”某女张开双臂躺进水里,太尼玛享受了。

程雪歌已经化身成蛇在水中游来游去,好不快活,将脑袋耷拉在阿娇身上,的确很舒服,空气中还弥漫着各种花香,人生能一直这般无忧无虑该多好?

本来是决定出了月子就都一起出使苏紫国游玩的,不过害怕孩子孵化出来前赶不回来,于是都决定等孩子大点再走,毕竟天大地大,孩儿最大嘛,日子还长着呢,够她们慢慢去挥霍。

这边几个女人水中嬉戏,那边紫宸宫寝殿内,蛇蛋已经被放在正中雕龙刻凤的金塔中,白雾茫茫的黑蛇缠绕住蛇蛋缓慢移动,充满慈爱地眸子凝视着蛋内小金蛇,学祝思云那样哼出浑厚曲调,听得蛇宝宝舒舒服服闭目安眠,小尾巴时不时晃动一下,代表着它此刻多么幸

福安逸。

父王说,他有个贪玩的母后,所以长大了一定要想出很多很多好玩的东西哄母后开心,因为生他时,母后吃尽苦头,一千年内,都不预备再生弟弟妹妹,怕母后身子吃不消。

还要他不许惹母后不开心,不许不听母后的话,母后说什么就是什么。

嗯,他会对母后很好很好的,就像父王一样,不高兴也不吵不闹,直接床上解决,每次母后不开心,父王又不想让步时,只要拉上幔帐,第二天自床上下来,母后就不会生气了,那是个消磨母后脾气的好地方。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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