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珂则若有所思的不知想些什么,下意识伸手去接,后垂眸抿唇不语,一直以为改变后的娘娘心思单纯,几乎无事瞒过大伙,可那句‘至少可以几句真心话’过于刺眼,一份书信,包涵太多,娘娘做事远比大伙想的细腻,看她刚才下笔时,神情中也透着些许茫然,忽然觉得娘娘心中还装着很多无法告知大伙的事呢。
那些欢笑不会全是装出来的吧?
待鸽子飞走,某女又悠哉悠哉喝起茶,哼着歌了,昨夜墨千寒真的没来骚扰她,有时冷战也不全然是坏事,最好永远别出现,三子也来传过话,很快便将麻将送来,就不信程雪歌想出来的东西比这更好玩,胜利,就在前方。
这边悠然自得,朝堂上却一派死寂,大臣们均是不敢置信的偷偷抬头望着手持金黄圣旨昂首站在最前列之人,几百年思过,都思哪里去了?
殿上,墨千寒的脸色堪比锅底,摁着龙椅的大手以不可察觉的幅度逐渐收紧,原来俊美无俦的脸庞因额上青筋暴突而显得狰狞可怖,那是怒极时又不得不忍耐的表现,子,他从没在白洪毅眼里看到过身为子的威严,特别是昨夜那番谈话后,更是可恼,并非他一定要臣子们见君见圣。
一件事,引发的后果就是面临各国耻笑,再谈起云蟒,定是君不君,臣不臣,到时要他如何自处?
自己丢人无所谓,殃及整个国家,那是他绝对无法容忍的,可又能如何?白月湘乃白家所出,她想一生受人敬仰,唯一的出路就是白家崛地而起,继续为国卖力,好堵住悠悠之口,否则废后早晚会发生,白月湘不懂,白洪毅也不懂,认定他墨千寒不怀好意,这父女俩一个德校
偏偏惹急了都只会一句‘大不了你就杀了我’,简直让人无言以对!
不识好歹!
百来位臣子战战兢兢匍匐在地,大气儿不敢喘,许久未见陛下气得话都吐不出了,很多人都想不明白,既然愤懑,那干嘛还非他白洪毅不可,白了,如今的白洪毅,那是落毛凤凰不如鸡,即便他带兵有方,有勇有谋,可这么多年过去,穆元帅接管得也差不多了,要不要此人其实意义没那么大吧?
帝君会不会太抬举他白家了?
确实,仅有一位发髻灰白老人趾高气昂的站定在离子最近的位置,左手垂直身侧,右手微抬,卷起的圣旨安稳搁在手心,除去那一身素衣,已改头换面,银灰头盔坚硬锃亮,刀枪不入的铠甲崭新,赌是雄姿勃勃,神色也颇为凌锐冷然,只一眼,便晓此人与嬉皮笑脸一生绝缘。
程永风都差点跳起来臭骂一通了,不像话,比起以前,更加猖狂了,以前好歹还会把头低着,这下可好,直接目视子头顶,他想干嘛?真当云蟒没了他就不行吗?再看墨千寒,帝君今日怎么了?跟着王后回了趟娘家,连斥责都不敢了?
碍于许多老臣子不宜长跪,有两位听为谏言废后跪得至今难畅行,墨千寒换上笑脸,看着白洪毅命令道:“来人啊,给白将军赐坐!”
“陛下!”一老臣吹胡子瞪眼刚要劝谏,却被身旁人拉了一下,也只好咬牙隐忍。
墨千寒慵懒斜倚扶手,无所谓的安抚:“白将军乃两朝元老,父王在世时,便甚是倚重,做为人子,又岂能违了他老人家之意?诸位爱卿,在本君心中,白将军乃云蟒永远的兵马元帅与国丈,尔等休要轻慢。”大力转转扳指,笑容依旧。
本来还想拒绝的白洪毅一听,真给当补药吃了,在两个宫奴把椅子搬来后,立马大摇大摆坐了上去,对于那些在他落魄时羞辱过的人,完全选择视而不见,他的责任是开疆拓土,保家卫国,不是跟一群人斤斤计较,这个朝堂也不适合他,呆不了多久估计就要被派往边关继续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