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脸颊上钻心刺痛,云三齐赶紧自怀中将几片金叶子取出,边双手奉上边干笑:“娘娘,奴才也不知帝君为何就有此决定,但奴才的确有将您的牌子放在正中,娘娘,求您宽恕奴才。”哎,这就是为什么他必须尽快寻个大树乘凉的原因。
本就刚进宫不久,用了半年时间爬到侍君的位子,如今就缺一靠山了。
“呜呜呜呜!”旁边跪趴着的小男孩儿开始疯狂打摆子,更忍不住小声抽泣起来。
‘啪!’的一声脆响,被打之人没吭声,反倒打人的程雪歌跟被zhēn ci到一样,用力甩手,并泫然欲泣的瞪着少年抱怨:“你的皮怎么这么厚?痛死我了,呼呼!”说着就起身用力吹掌心。
旁边宫女见状,立马过去揪着云三齐衣领‘啪啪啪’的左右甩耳光,直到也察觉到痛后才一把推搡开,怒喝:“真当我们不知道你为了那贱人给帝君吹耳旁风一事?狗奴才,胆子越来越大了。”
云三齐不慎载了个狗吃屎,没时间给他调整,跪爬起刚要讨好,却被打断。
“好了!”程雪歌噘嘴不满地揉揉掌心,好似受了天大委屈,也不知是不是痛劲儿完全过去,转身叹息道:“哎,今天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忘恩负义,算了算了,大人不记小人过,小三子,也就是本妃心善,若换做落帝妃她们,明年今日恐怕就是你的忌日,哎,本妃为何要这么心慈?唉!”
虽然人已走远,但云三齐还是听到了那一段带着自我责备的警告,脸上恭维谄媚敛去,冷漠取代,弯着腰闭目用力将恨意驱除,许久,抵在地面的双拳才开始松弛,咧嘴笑笑,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起身在身上拍拍。
“哥,您没事吧?”因惊吓过度一直fā lèng的小男孩儿赶紧过去帮忙拍打衣物上的污渍,眼眶含泪:“当初都说不要进宫了,你非不听,要不咱们还是逃出去吧?帝宫里太可怕了。”
以他兄弟俩的本事,肯定能谋个好差事,将来不愁娶不到媳妇儿。
云三齐蹙眉,瞪向男孩儿:“小飞,这种话以后莫要再说,乃灭族之罪,而且我相信咱们迟早都能在这里闯出一片天,再无人敢这样任意欺凌咱们,走了!”
眯起眼瞪向程雪歌离去的位置,哼,一笔笔账迟早跟你们算清,说他忘恩负义,真正忘恩负义的是谁?一个个看似人畜无害,实在心跟淬了毒一样,全不把宫奴宫女当人看。
比起以前,如今还算好的,刚入宫那会,几个有点资历的宫奴就为想看看人族所谓的宫廷太监是什么样,差点就把他给拉去阉了,终日受人欺凌,如今好不容易爬到这一步,要他离开,不可能。
小飞看看自家哥哥斗志满满的模样,烦闷点头,只是想不沦落成奴隶而已,为何这般艰难?
紫宸宫内,某女还在拿着剪子大刀阔斧,尺子和眉笔来回运用,手法熟练,游刃有余,都无需图纸便能将布料裁剪到位,肚子咕咕叫个不停,却也只能等,等那几个蛇女将归置在杂物间里上百年的锅子找出。
紫宸宫有厨房,但从没用过,她们也很爱干净,不像现代那些蛇,无论猎物如何,都连毛整吞,稍微脏点都会直接给扒皮,因此厨房内除了一把刀时常用到外,锅子都没。
幸好后面牧园有养着不少动物供她饱腹,否则一没油,二没菜,有的全是每月送来一只动物小崽儿跟粗粮,否则还得烤老鼠吃,啧,想想都恶心。
而且她发现她变化成人后,跟她们完全不一样,比如刚才饿极,出去从花坛里摘下几把花瓣咀嚼咽下后,至今都无不适,更看呆了漫漫那胆小鬼,因为她们是吃不下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