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跟进去的时候,整个话剧院安静如斯,只有舞台上一抹高光袭来。高光下,一个身影在走位,在念白。</p>
不是精神分裂时候的自说自话,薄言一直在排演,他知道,夏思雨是在演着话剧里的台词。</p>
这出话剧,有点像独幕剧,全剧情节在一个场景内完结。几乎不分场,也不怎么换布景。</p>
其实这出戏,也不算是编剧们自创的,是从曹禺的《日出》里修改的一个片段,脱胎而成。《日出》描写的是民国时期纸醉金迷的都市中的交际花陈白露,在金钱和社会的压迫下沉沦,周旋于富商之间。直到她曾经的恋人来临,以及在她收养的小姑娘惨死之后,她才有了情绪的极大波动。终于在她依靠的银行家破产,自己被债主逼迫无路可走的情况下,在日出前选择自尽。</p>
这出戏,选的就是收养的小女孩惨死,昔日恋人来临,她服毒自尽前的那一个晚上。可以说,夏思雨是里面的绝对灵魂,她如果能撑起来这出戏,这场话剧就成功了一大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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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剧和电影不一样,节奏和声量要自己把握。夏思雨要练话剧,同时也练了形体、京剧、学了文学艺术。但她一开始上台的时候,还无法把控好节奏,动作也放不开手脚。</p>
随着她逐步的排练,节奏上的把控没问题了,动作摆的开,说台词的抑扬顿挫也有了。三个多月的努力,薄言在旁边看着,她简直像是吸水的海绵,飞一般的往前吸收着所有的养分。</p>
好是很好的,但还缺了点什么。</p>
但今天就不一样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