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义闻言,很是感动。
不过,鞠义不敢造次,连忙说道:“夏侯渊乃是死于主公神射之下,末将不敢居功。”
“不然。”田峻道:“你能在夏侯渊的骑兵突袭之下坚持两个时辰,便是立了大功,若不是你拖着了夏侯渊,也就等不到本将的援军,本将也就射杀不了夏侯渊,所以说,此战首功非云天莫属!”
鞠义还要再说,被田峻止着道:“云天休要再争了。现在大战尚未结束,且待战后再说吧。”
说罢,田峻翻身上马,让太史慈、阎柔等将带着骑兵继续追杀曹军,为防中了敌军埋伏,田峻下令只可追杀十里便回。
而田峻自己,则随着鞠义,抓捕俘虏,打扫战场,救死扶伤。
……
这一战,其实打得很惨。
断后的两万田军,共战死了五千多人,重伤两千多,其它轻伤也有四千多人。是真正的伤亡过半。
不过,让田峻和鞠义怪的是,据军中校尉反应,之前抓捕的韩莒子手下的三千多俘虏,明明有机会逃跑的,居然……只跑了九百多人,大部人人居然没跑!
呵呵,敢情是赖上咱们了?
田峻闻言,带着雷熊和柳毅一起向“袁军俘虏营”的营地走去。
到了营地一看,这哪像什么俘虏营?
两千多俘虏,就这么在一个用绳子围成的空地上各行其事。而圈子外面的几百个守卫……呃,那能叫守卫么?那是保姆!
这些“保姆”们在给俘虏们生火做饭吃,而有些俘虏还在骂骂咧咧:
“我说你们怎么这么慢吞吞的,这肚子都快饿瘪了!”
“喂喂,俺喝了,能不能先来碗热水啊?”
“起风了,这晚上好凉呢,你们有没有什么毛毯衣服之类的先送点过来啊?什么?没有?从那些死尸身上剥些丢进来就行啊!老子又不是穿了去见大姑娘!”
“什么?自己去剥?你这说的什么话啊,没做过俘虏么?俘虏怎么可以到处乱跑?!”
呃,这还像俘虏么?
看着这群嚣张的“俘房”和那些保姆似的守卫,田峻很是无语。
田峻走上前去,愣了一下,问道:“你们……你们手上绑的绳子呢?”
“绳子?”俘虏们放声大笑,都像看白痴一样看着田峻。其中一个莽汉对着田峻道:“刚才你们与曹军大战之时,那些绳子早就让我们全弄断了。”
“弄断了?”田峻诧异问道:“那为什么不跑?”
“俺们为什么要跑?”那莽汉道:“你……你谁啊?这说的是人话么?到处乱跑,那还是正经俘虏么?我们要做正经俘虏!”
“就是就是……”很多俘虏附和道:“咱们都是正儿八经的俘虏!”
还真的被这些人给赖上了!
“你们,你们究竟想怎样?”
田峻给气笑了,大声道:“想赖上本将是么?来人啊,把这劳什子圈绳给解了,要吃饭自己做,要喝水自己烧,要衣服自己去死尸身上剥,想走的走,想留的留。本将手下的战士可不是伺候你们的仆人!”
说罢,田峻一挥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俘虏们吃了一惊,全都愣在当场,过了许久,才有人说道:“这谁啊?这么大脾气?!”
“就是就是,屌不拉叽的,好像谁欠他钱似的……”
……
雷熊柳毅跟在田峻后面,也是一脸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