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沧海眉头紧锁,沉吟道:“师伯容禀!这大千世界,醋是怎么酸的,盐是怎么咸的,那定然是有原因的。我和鼠罗刹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今日为何要来取她性命?还不是因为......自两年前她梗醒后,屠戮生灵,残害百姓,挖脑吸髓足有2000人之多!这些罪证,都清清楚楚的写在北冥碑悬赏令上,师伯总不至于认为,北冥悬赏令是胡说八道吧?”
一听这话,多罗斑奴哈哈大笑:“我的好师侄!你太天真了!你真以为......北冥悬赏令上,那御海宫下达的任务,就一定是真的么?那些野修......就一定该死吗?”
沈沧海微微一乐:“师伯说笑了,难不成......还会冤枉它们?”
多罗斑奴认真的点点头:“不错啊!孩儿,很多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这里面......另有一番隐情。”
“原闻赐教!”沈沧海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多罗斑奴。
多罗大和尚口打咳声,长叹道:“阿弥陀佛!自五十年前,天道更易,金脉主导五行话事之后,发现这周天五脉,礼崩乐坏,人心不古,邪祟食禄,朽木为官,错杀冤杀的野修何止千万!大有铲除天下诸仙,剿灭兽道修元之势!很多兽修,原本都是一方的地仙守护,也被一群糊涂官下令剿杀!可怜它们一个个千百年造化毁于一旦,放眼之下,茫茫神州,血流成河,惨不忍睹!”
他顿了顿继续惆怅的说:“别说你们御海系,就是我们金昴系以前也是一样,上下腌臜,乌七八糟!五脉宗系的高层们,为了增加弟子们的修为,盲目的下任务,视天下众生兽修为草芥,已然到了丧心病狂的程度!故而......真命天子降于西方!重塑金脉三系,整顿乾坤!现金火二脉十八宗已焕然一新!只剩下土,木,水三脉,依旧是混沌嗜杀,横行无忌!尤其是御海系,更是如此!只因为你的层级太低,还接触不到高层黑幕,并不了解真情。好师侄!佛家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师伯见你又要大开杀戒,明知其为错,焉能有不管之理?更何况......师伯乃一出家人,更是以天下苍生为念,力劝师侄,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啊!”
这世界上,坏人总是比好人能逼逼!多罗斑奴,虽然是一介贪财好色之徒,但这一番小词儿整的,正义凛然,还真像那么回事儿似的。若是碰见了耳软心活之辈,说不定还真让他给说动了!
这家伙谋划了两套方案,如果能说动这玉面文殊,会进一步的“加汤灌药”,将其拉拢过来,以为内应!因为......再过不到90天,他们金脉将会对水脉搞一次大动作,甚至彻底颠覆水脉的高级管理层。到时候,需要培植一个己方的势力,填充新的位置!
如若说不动这玉面文殊,对方还坚定的站在御海宫那边儿,唯御海宫的命令是从,那就讲不清说不起了,反正没几天就要对水脉动手了,杀一个少一个!
这还是因为金老板特别欣赏玉面文殊,才跟他费了这么多口舌,如果是换做哈拉来执行任务!金老板根本不露面,直接就结果了哈拉了!
听完多罗斑奴的话,玉面文殊微微一乐:“师伯,您说的都有道理,但事情......似乎并非你想象的那样,这鼠罗刹到底是不是魔头邪祟?师侄心里有数,并非全凭御海宫一面之词!方才,在我下来的时候,看见那壶形魔窟里,装满了人类的头颅,颅腔之内,尽皆是老鼠,师伯总不至于告诉我......那些头颅,都是从别人家的坟里偷来的吧?”
他顿了顿继续说:“至于系脉之间的事情,是是非非,自有天道公论,师侄不评论金脉诸宗如何,也希望师伯,不要枉加评论我们御海北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