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们被关在这里,还讲什么痛快。”
“就是,不得自由啊。”
“那你穿门入户,有没有看到那些大户人家的女子,有没有风趣?”
那张狂的声音又道:“最没风趣,行房跟受罪一样,还不如三笼胡同,所以我才说我冤枉,这事情绝不是我干的嘛,要做个倒浇蜡烛都不……”
“住口!”御步冷脸喝止他的满口荒唐,望向其他囚犯,“你们还听的这么高兴,他口中的女子可能是你们的母亲、女儿、妻子!女子以血为乳,就哺育了你们这些畜生吗!”
见了御步忽然冒出来的那张冷脸,众人立刻噤声。
宁昭狞笑一声,阴沉沉道:“既然是畜生,杀了吧。”
她一出现,这些人齐齐打了个哆嗦。
“哟,这不是御步大人嘛,我可听过您不少传闻,听说您三人大被同眠,后庭花开,你来我往,我看假不了,不然能……”这说话的人一脸奸臣相,眼睛在三人脸上来回的看,手指极长,朝着御步作揖。
御步气极反笑,对那狱卒道:“带出来,我要用刑。”
他在唯一的一张太师椅上坐下,冷笑连连,脸上冷酷的神情和满强的刑具十分相配,很有做酷吏的天赋。
尤其是身边还站着两个打手,一个一脸好奇,跃跃欲试,想将墙上的刑具都试一遍,一个面目惨白,满脸狞笑,戏文里的大反派也没有这么坏。
这口出狂言的采花贼心里害怕,但是脸上表情却十分硬挺。
御步将墙上的刑具指给颜海看:“笞杖、鞭扑、枷项、宫刑、刖刑、割鼻、梳洗、剥皮,你想要试试哪一样?”
颜海道:“什么是梳洗?给他洗澡?”
御步点头:“用滚水先给他洗个澡,然后用铁梳在他身上慢慢洗刷,循环往复,直到皮肉尽去为止。”
颜海自己先打了个哆嗦。
采花贼听的腿都软了,再一看御步那满脸冷气,心道这御大人看来是个狠角色,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还是先求饶。
他这边求饶,御步却仿佛没听见似的,等着颜海挑拣。
颜海在墙上挑来挑去,最后挑了根棍,道:“什么后庭花开,先给你试试。”
颜海其实从头到尾都没听太明白,他只知道这人说的不是好话,但是什么浇蜡烛一类就是似懂非懂了,因此随口一说。
哪里知道他这随口一说才最吓人,采花贼看着手腕粗的棍子,顿时眼冒金星,大叫道:“府尹大人救命啊,屈打成招啦!”
府尹大人来的时候,采花贼已经屁股开花红艳艳了。
不仅如此,还看到御步让人端了清水来仔细洗手,旁边两人开了一桌全羊宴,一个面目猥琐,脸上一粒大痣的人忙前忙后。
这情形实在太过诡异,以至于他退后一步,确认了一下这是不是自己的地盘。
“真是御大人啊,这、这是唱的哪一出啊。”府尹又上前一步。
采花贼见了救星似的哀嚎一声:“大人,救我……”
府尹道:“你不是说我要屈杀你,叫阴阳司的御大人来救命吗?”
采花贼眼泪直流,悔不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