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里,没有错。
蒲安上前,却被门房给拦住,他也不说话,只是伸手在半空中一划,这门房当即迷迷糊糊,没看到蒲安笔直进了门。
陈家今日家中宴客,陈正俱是当朝要员,正在里面接受奉承,忽然就见一个满身是泥的落拓之人出现,不由吓了一跳。
其他人的声音也都小了下来,惊讶的看着蒲安。
立刻有下人要来撵走蒲安,蒲安却道:“陈老爷,我来取走当年约定之物,取了马上就走。”
陈正俱皱眉,一下没想起来是什么事情,半晌之后才回过神来,想起来了一件陈年旧事,这件事太旧,要往上追究好几代,不是蒲安来,他都忘记这件事情了。
可是蒲安要取的这样东西,家父去世之时,曾经跟他说了一段旧事,说无论如何也不能叫人将东西取走,这可如何是好。
不过好在他也是在官场上驰骋的人,很快就稳住心神,道:“我眼下脱不开身,这位朋友先安顿下来,晚些我们再详谈如何?”
蒲安没想那么多,点头应了,由仆人领着去洗了个澡,吃了顿饭,直到晚上,才见到了陈正俱。
“这位朋友不知道怎么称呼?”
“蒲安。”
“虽然当时先祖曾经说过,来取东西的人是姓蒲,不过现在什么样的人都有,想问问朋友有没有别的证据来证明一下。”
蒲安皱眉,道:“一人无足立,有足却无头。千里来追至,防生五七体。遇不遇,逢不逢。日沉海底,人在梦中。”
陈正俱心里咯噔一下,原本还带着侥幸,可是眼下却是实实在在的证明了身份,就是来取这东西的。
蒲安见他沉默不语,道:“当年我家先祖给你们家留下这一道符咒的时候,就曾经卜卦在此,留下这卦辞,眼下时间已到,就请将符咒给我吧。”
陈正俱道:“这符咒如果取走,朋友能不能再赐我家一道符咒?”
蒲安摇头。
陈正俱仍然不死心,道:“我愿意奉上白银千两,只要你说的,我能办的到的,必定去办到。”
蒲安道:“看这卦辞,也知道你家先祖曾经威逼于我家,这才得到这一道符咒,我家先祖留下这卦辞,就是为了警示后人,不可再与你家来往,我取了就走,陈老爷不必再说,还是拿给我吧。”
陈正俱十分遗憾,没想到蒲安油盐不进,可喜自己还是另有打算,不至于就这么没了符咒,对蒲安道:“这东西我放在了祠堂之中,请随我来。”
蒲安跟了过去,到了祠堂之中,昏暗的祠堂里点了一盏油灯,祖先牌位前面放着一个盒子,这檀木盒子半臂长,外面封着一道符咒。
他要取的就是这一道符咒。
陈正俱道:“就在这里了,我们一直保护的很好。”
这么多年了,这符咒还是完好无损。
蒲安伸手将这一道符咒揭下,放在怀中,告辞离开。
陈正俱将他送出去,又折了回来,听的屋顶上一声猫叫,也没在意,从祠堂里又取出来一个盒子。
原来方才那个是假的,这才是真的,这符咒要说是假的也不准确,是专门请倒是照着画的。
就在他得意之时,忽然大惊失色,这真盒子上面的符咒竟然也不见了,这怎么可能,他明明看着蒲安拿的!
他打开盒子一看,里面空空如也。
外面传来两声猫叫,叫的人更加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