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面不是写了地址了吗?”闵行指了一下信封。
信客道:“这地方我送过一回,死活都没找到这个人,也没一个认识的,你说这信往哪里送去。”
闵行道:“那你跟他说了没?”
信客道:“当然说了,这都是他第三次来送信了,第二次来的时候我就说过,他跟没听见一样,放下钱就跑。”
闵行道:“这么奇怪?”
信客道:“可不是吗,我都不敢动他拿过来的银子,我看十有八九是中邪了。”
闵行道:“我晚上去他家看看。”
好歹也是他的同窗,要是出了事可就不好了,毕竟他克同窗这个谣言都快要变成事实了。
到了晚上,他拎着一瓶米酒去了魏理家中,魏理并没有异样,只是有一些惊讶,毕竟他们平常往来很少,突然的热情让他措手不及。
魏理接过米酒:“不用这么客气。”
闵行笑道:“喝两杯?”
魏理应了,可是酒量非常浅,一杯倒,闵行还一句话都没套出来,他就自己把自己喝倒了。
老仆人连忙过来将魏理架起来,闵行问他:“你们家少爷定亲了吗?”
老仆人道:“是,已经定亲了。”
闵行道:“那这定亲的姑娘是住在哪里的?”
老仆人警惕的看了一眼闵行,心道这人不会是对少爷未婚妻子起了什么不好的心思吧。
自己可得口风紧一点。
“这我也不知道,我是少爷来了京城才买的。”
老仆人说完,还用目光狠狠鄙视了闵行一番。
闵行莫名受了鄙视,只能悻悻离开,想着什么时候找宁昭说上两句。
第二天中午,闵行乔装打扮,出门去买吃的,刚出门就听到有人叫他,他现在是惊弓之鸟,有一点风吹草动就想跑,刚拉弓似的摆开姿势,忽然想起来这声音是宁昭。
他抬头一看,宁昭坐在食宝记二楼的窗户边上,冲他招手。
闵行连忙奔了上去。
颜海和胡大痣也在,颜海看他一眼,道:“要不是宁昭说是你,我都没认出来,你这是要去炸码头?”
闵行脑袋上包着一块头巾,穿的是苦力穿的短衫,脖子上还扎着一条白色的汗巾。
乍一看确实不像是去码头干好事的。
闵行笑道:“我最近走霉运,宁大师,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宁昭看一眼他后面跟着那一串黑影,也懒得管,反倒是那一串黑影见了宁昭十分害怕,站在楼梯口不敢过来。
京城这么招蜂引蝶的人,除了闵行,没别人了。
“你最近去哪里了?”
闵行道:“没去哪里,要么就是家里蹲着,要么就是在京城里走动。”
宁昭道:“你有没有去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闵行道:“这......这个、醉今朝算不算?”
读书人去醉今朝,听起来总是有那么一点难以启齿,虽然自己也不是第一次去,可是大庭广众的说出来,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颜海道:“醉今朝最近还是跳胡舞吗?”
闵行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