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海连忙道:“做这些无用功做什么,你看宁昭都说了,你生来就没有当官的命,你有这闲工夫,还不如趁着你现在写的动,多写两本书,要是哪天江郎才尽了,你要写都没得人看你的。”
闵行被他们两人刺激的体无完肤,干脆去跟御步打招呼。
“御大人,你最近忙吗?我也许久没见你了。”
御步不是跟人闲聊的料,一板一眼道:“忙,大约有一个月没见了。”
他说完生怕闵行继续跟他搭闲话,将一张生人勿近的高冷面孔发挥到了极致,生生将闵行冷走了。
闵行左顾右盼,发现位子也都坐满了,只能在颜海边上坐下。
诗会一开始,就更加热闹起来。
有显摆自己的,有显摆不成丢了面子的,还有低调装逼的,总之是争奇斗艳,务必让哪一位男男女女心仪上自己。
至于颜海这里,就苦了闵行了。
他一个人代笔了颜海、宁昭和御步的诗,搜肠刮肚,差点真的江郎才尽。
正在这里品评大家的诗,忽然有一个人站起来要去休息,不知怎么就掉到水里去了。
等人拉起来又是一阵闹哄哄。
“杨友德,你今天怎么回事,失魂落魄的,是不是害了相思病了?”
“哈哈哈,我看是被对面晃花了眼睛。”
“走走走,我陪你去换衣服去,看你今天这诗也做的不好,别再摔哪里了。”
颜海看着人湿哒哒的走了,地上留下一条水迹,对宁昭道:“这肯定不是得了相思病,当初我得了相思病的时候,茶不思饭不想,哪里还有力气来参加诗会啊。”
闵行连忙掏出一只笔,道:“颜少爷再说详细点。”
颜海道:“就是心里什么事情都想不了,一睁开......诶,不是,你这是什么意思?”
闵行奋笔疾书:“取材取材。”
颜海立刻踢了他一脚:“滚蛋。”
杨友德很快就回来了,精神依旧是一幅萎靡不振的样子,尤其是眼睛下面,一圈发青,像是一个常年在醉今朝玩耍的人一样。
可一个书生,是不会弄成这个样子的,只会偶尔去一趟。
宁昭看了一眼,喝了一口米酒。
众人还在说闹,杨友德也不坐下,忽然开口:“我和你们说一件事,说出来你们肯定不信。”
“什么事情啊,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说吧说吧,搞不好我们就相信了。”
“就是,杨友德你今天怎么回事,神神叨叨的,你昨天回来就不正常,是不是钱袋子丢了?”
杨友德没理会他们,慢慢道:“你们知道的,我父母都没了,去年我病了一场,连屋子也都变卖了治病,现在还住在学堂里,本来想着今年秋闱看能不能榜上有名,也好去求个小官当着。”
颜海心道人要是倒霉,真是喝凉水都塞牙,孤家寡人一个已经够痛苦了,居然还病到房子都卖了。
他不由向杨友德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宁昭倒是似笑非笑,心中不知在想什么。
“这我们都知道,你要是有什么难处,就跟我们说,也别面子不面子的,都是同窗,我们都搭把手。”
“就是,闵行!你不是写书发了吗,你先来,给杨友德捐一点。”
“对,闵行,这种事情你可不能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