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事情他搞的鬼?
她快步奔了出去,果然看到白长生飞奔在前,宁昭拉开鬼道,一步落在白长生前面。
白长生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宁昭,笑出两个酒窝:“宁大师,好久不见。”
他手中已经出现了耀目白光,随时准备袭击宁昭。
宁昭脚下黑气翻腾,也随时能拉出一条阴阳交界河流出来,将白长生埋进去。
“你还真够能活的。”
她说着已经挽起了湿漉漉的袖子,准备按着白长生揍一顿,白长生跟个蟑螂似的,就是不死,她也不打算让他死了,使劲打吧。
见一次打一次总不是白说的。
白长生一见她这架势,就觉得肉痛,他手里的东西对付执笔者很好用,可是对付宁昭,总是差了点,真要被她按着打一顿,他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好在宁昭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人拦住了。
“宁大师,我卖了你一个人情,不如你也卖我一个吧,”乾阳拦住了宁昭,“普陀寺之事,若非我报信给你,恐怕会难以收拾。”
他一边说话,一边往口里塞冰,心知肚明宁昭绝不会买他这个帐。
果然宁昭翻了个白眼,又要去揍白长生,乾阳拿着一张符咒,朝着宁昭甩了过去。
宁昭早有防备,黑暗直接将符咒吞噬,就这么一下,白长生已经跑的影都没了。
“建德,你会帮他,这可出乎我的意料,你的心火,是不是烧的还不够旺!”
写信给时家的人,心里总有一把火在烧的人,白长生追踪的阴阳司官员,成功逃脱白长生的建德。
他就是乾阳。
乾阳就是他。
因为心里总有一把火在烧,所以不停的吃雪吃冰,减少自己的痛苦。
乾阳一愣,道:“我的信原来都让宁大师看了,也是,时家的人都没了,我托鬼物捎来的信件,也没人看。”
宁昭冷笑道:“所以你跟白长生成了一伙?你帮他养金蚕?”
“宁大师,我也是为了活命,”乾阳无奈的摊手,“为了活命,什么事也得做啊。”
宁昭道:“你的道行,白长生能困住你?你一个乾坤八卦咒,白长生就得死。”
乾阳道:“宁大师此言差矣,白长生是活人,我的手段对他不起作用。”
宁昭眯起眼睛,地下死气翻腾,随时要将乾阳拉入地狱。
“你知道我不是活人?”
乾阳道:“自然,执笔者,我也略有耳闻,我的任务已经达成,就不打扰宁大师了,告辞。”
宁昭依旧是眯着黑沉沉的大眼睛,看着乾阳离开,天色越来越暗,黄汤池子没人出来。
乾阳,绝不是他说的这么简单。
查?
太费事太麻烦,不管他是什么人,是什么目的,总有露出真相的那天,她只要等着就好。
白长生从宁昭处脱身,直接去了黄汤池子旁的一座小村子。
明明是炊烟当起之时,整个村庄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屋子里摆满了棺材,每一口棺材里都是一个昏死的活人,男女老少,都在其中。
每一具棺材前,都是一只小碗,里面放着四十九颗红豆,再前面是一盏点燃的油灯,每一盏都跳动的厉害。
常路道:“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开始吗?”
白长生点头,盘腿坐下。
“三魂胎光,七魄尸狗,乾坎翻覆,艮震逆转,巽离左右,坤兑前后。弟子白长生,借生活死,急急如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