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你的蛋,”宁昭毫不掩饰不屑,“就你跟个睁眼瞎一样,还一份子,你顶多能算是个跟屁蟾,跟屁虫的变种。”
“你说了不算,你不是阴阳司的人!”颜海瞪她一眼,亲亲热热的挨着御步。
御步被这突如其来的亲热吓了一跳,顿时浑身都不自在起来,“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他健步如飞的离开,颜海这才发现少了一个人。
“胡大痣呢?”
“回去给她娘上坟去了。”
“哦。”
颜海只能和两看相厌的宁昭一起出去吃吃喝喝,到了晚上直接去了醉今朝。
可是奇怪的是,明纣竟然不在。
颜海朋友不多,那一日去小牛山的难兄难弟倒是都来了,都在大厅里坐着喝酒玩闹,宁昭起身去了一趟明纣所在的小楼。
人去楼空,她闭上眼睛扫视了一番,没有发现异样,也没有不该有的东西出现,人能去哪里?
时家的牌位就在京城,她就算要走也不会走多远,而且再有几个月七月就到了,呆在自己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也没有打招呼,总觉得有点奇怪。
她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又走了回去,被颜海拉住,“宁昭,你干嘛去了,我们说要跟闵行覆射,你来不来?”
“不来,我怕你们把底裤输了难堪。”
“切。”
颜海还要说话,忽然旁边桌一个年轻人看了他们一眼,忽然冲了过来,一把拉住了宁昭。
“宁昭?难道你就是宁大师!”
宁昭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道:“啊,是我,没想到我已经这么有名......”
“宁大师,请你救命。”
“啊?这么直接的吗?”
宁昭看着这年轻男子,自夸的话都被憋了回去。
这男子看着不过三十左右,可是胡子拉碴,脸色发黑,眼睛浑浊,有形无神,不知是纵欲过多,还是精气被窃。
颜海眼睛一亮,连忙把男子拉到自己这一桌坐下,“不用怕,有宁大师在,快说说你遇到什么事了?”
闵行一行人也都凑了过来,想听热闹。
男子手里紧紧抱着一个画卷。
歌舞声声中,他说起了自己的故事。
男子名叫吴远志,在一间药铺里做伙计,二月初二那天,他出城去收药,在月河遇到大雨,此时无处可躲,只看到一座土地庙前有一颗大芭蕉,可以躲一下。
他蹲在大芭蕉树下,因为雨水冲刷,土地庙下面的泥土都被冲出了沟壑。
吴远志实在无聊,就拿着秤杆在土地面前鞘一块石头,这石头很深,令他更加兴出一种非翘出来不可的念头。
当下铆足了劲去挖,等到雨停了,他才将石头弄了出来,往里面一看,里面竟然有一个用油纸卷着的画卷。
什么人在这下面埋了一卷画?
光是看这画轴,就已经年代久远,兴许是别人藏在这里的古董!
吴远志兴奋起来,琢磨着回去先拿回去藏起来,等休息的那天,在去当铺了估个价。
他越想越高兴,几乎已经看到了银两出现在自己手里,飞快将这画轴取出,放在药篓里带了回去。
当天晚上,其他人都休息了,他才偷偷拿着画卷去了茅厕,点了油灯,看这幅画。
画卷被一点点打开,映入他眼前的是一张昏黄的画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