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酒桌上谁都没搭理谁。没想到,她今个就来了!”
这样啊……
杨若晴眯起了眼。
五婶过门那日,她一家人都没机会去前面酒席上看宾客。
她自然也没瞅见女方那边的媒人原来就是骆风棠的姑姑。
等一下……
她突然想到了啥。
“棠伢子,你说,会不会是你姑家去后,听到周媒婆他们谈论起你家的事儿。”
“知道你家要买田,所以你姑就又跑回来了认亲戚了?”杨若晴问。
原本以为跟穷娘家断绝来往。
可突然听到穷娘家要置办田地了。
田地可是庄户人家的命根子,买田更是可以传家的大喜事。
所以,骆大娥嗅到了娘家这是要发呀的征兆。
于是,屁颠着回来捡来往了?
听到杨若晴的分析,骆风棠沉默了。
他在认真琢磨着这些话。
觉得很有道理啊!
小姑早不来晚不来,偏生掐着他家买田的当口来。
“棠伢子,剩下的炒菜我都热了一遍儿。你看这兔子和红烧肉热多少份量的?”
杨若晴拿出两只碗来问骆风棠。
一只敞口海碗里面,还剩下满满一碗兔子肉。
另一只敞口海碗里面,剩下小半碗红烧肉。
“要不要留下下来,回头明日你们爷俩下饭?”
她又问。
骆风棠抬头瞅了一眼。
“不留了,全热了吧。”他道。
杨若晴暗讶了下。
棠伢子还真是豁达呢。
换做是她,对于这样的极品亲戚。
莫说把这些肉菜全热了,就是一碗茶,她也不给。
似是瞅出她心里有点不赞同。
骆风棠沉声解释道:“甭管咋样,这大雪纷飞的,来一趟也不容易。”
“进门就是客,这顿饭咱先招待她吃饱吧,就当是行善积德。”
杨若晴点点头。
这是老骆家的家事,她不便多说什么。
接着热菜呗。
把晌午饭剩下的菜,全热了。
然后骆风棠找来托盘,把热腾腾的菜放到托盘上,端着送去堂屋。
杨若晴则捧着一碗米饭,拿着筷子跟在后面。
堂屋里,骆铁匠和骆大娥面对面坐着。
骆铁匠坐在那里端着旱烟杆子抽烟。
骆大娥则是拿着那张买田的契约在手里瞧,笑得都快要找不到眼睛了。
妇人一边瞅契约一边啧啧着道:“大哥,你和棠伢子好样的。咱老骆家总算又有田地了!”
“往后好好干,再加把劲儿,咱老骆家的田地铁定越来越多!”
骆铁匠点头:“我上了年纪,都是棠伢子会来事儿。”
骆大娥又问:“我听周媒婆说,你们还打算年内盖新屋子?”
“哎哟,这可是大喜事呢,啥时候动工,一定得跟我那捎个口信。”
“我让你妹夫和外甥过来帮工。”
骆铁匠道:“周家村离这儿,八九十里地,就不用劳动他们了……”
骆大娥摆了摆手:“哎呀,都是一家人,大哥你说这些见外话做啥?”
骆铁匠道:“我家也不是盖新屋子,就是把这旧屋子翻新一遍儿。”
骆大娥眼珠儿一闪:“翻新一遍儿,也得花不少钱吧?”
骆铁匠道:“四两银子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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