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事后,樊子超没有听到过一点,何洋还活着的消息。加上当时现场的状况很惨烈,在场的所有人包括他,都以为何洋和猫肯定死了,所以他没有再去过医院,也一直无法原谅自己。
于是没多久,樊子超跟着养母离开了东扬市,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南扬市,重新开始一种生活。后来,他忍受不了内心的煎熬,想尽各种办法,找到两张昔日的照片,放进了自己的钱夹里。
他想时刻提醒自己,未来一定要活得,像个真正的男人。有事情发生时,他会选择勇敢,而不是懦弱的逃跑。樊子超在说这些的时候,情绪表现的依然很激动,有几次他甚至差点流泪。
也许,是顾忌宁怡得还在场的原因,他忍住了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只是一脸愧疚自责的看着安之。虽然安之已经想不起以前的事情,但是看着他的声情并茂,还有那种发自肺腑的歉意,她还是觉得很感动。
就在这个老友重逢话往昔的时刻,宁怡得的电话有响了,他看了一眼号码,起身去了包厢外面。五分钟后,宁怡得回到包厢里,他的表情变得非常严肃。
宁怡得看着樊子超,淡淡地开口说:“樊经理,不愧是久战商场的精英,建安集团的业务骨干,将心理学的自我暴露,运用的恰到好处。这故事引人入胜,情绪拿捏的恰如其分,听到的人想必都会很感动!”
樊子超表情一怔,口气凌厉地说:“宁教授,您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宁怡得的眼神变得桀骜不驯起来,声音却还是很清冷地说:“用故事打动顾客,是做生意的首要条件。这点跟搞科研不一样,我这种喜欢搞科研的人,更看重人做的事,而不是人说的话。樊经理既然说要勇敢,那现在老天再给一次选择的机会,您是一定会选择勇敢,不会再逃避,对吗?”
“您什么意思?到底想干什么?”樊子超坐直了身体,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生意人的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