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此刻的滑雪场馆里。
陆鬼烦躁的走来走去,冲着工作人员怒吼道:
“他跑进去干嘛?你们也不拦着点!这风大雪盛的,去送死吗?”
黎川把她按在座位上。
“他要去,谁也拦不住。我们只能等。”
“等?等什么?雪这样个下法,路又被堵死,要等到什么时候去?”
“陆鬼,你冷静点。”
听见这话,她冷笑一声,睨视黎川。
“冷静?如果不是你打电话去,弋阳现在还安安稳稳的在北京坐着呢。”
黎川不说话了。
竟然会被一个比自己小七八岁的小姑娘噎得没话讲。
她像是地狱里出来的恶煞,戾气四下弥散。
见黎川如此,陆鬼更是火大。
“弋阳如果有什么好歹,我会把账记你头上仔细清算的。”
他无可奈何的偷偷笑出声。
又像安慰小孩子一样对陆鬼说:
“你放心。若他们真有意外,我第一个不放过自己。”
然后走出场馆,和陆生派来的人交涉了一番。
“黎先生,蓝绿两道我们都找过了,没寻觅到任何踪迹。”
“根据导游的指示,我们初步断定寂和小姐是偏离了红道区往山上去了。”
黎川来回走了几趟,有些着急。
“什么时候能进山找人?”
来人沉默了一下,思量过后才说:
“雪积压成多造成塌方,阻了上山的路。”
“最少要等雪停,才能想办法挖出一条路来。否则贸然上山只会增添危险。”
他也知道,事实如此。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黎川走到场馆门口,拿出手机,给长安打电话。
那边第一时间就接通了,语气焦急。
“我姐怎么样了?”
“长安,你别急。现在还没有消息。”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他叹了口气,安慰着,“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是。这是最好的消息。”
长安好像哭了,声音哽咽。
黎川假装不知道,“明天。天气预报说明天雪就会停。你宽心。”
“好。”
说完就挂掉电话了。
他把手揣进羽绒服口袋里,抬头往上看。
微弱的月光透过厚厚的云层,洒落在莹莹白雪上。
衬得老旧的油纸窗户,明晃晃的。
若此刻有人朝那豁口探去,定然会看见地上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
寂和俯下身去,耳朵磨着他柔软的鬓发。
一下又一下。
轻轻柔柔,酥酥麻麻的。
弋阳眼底皆是晦涩隐忍。
他攥起拳头,额角发汗,压着嗓子发出细碎的声音。
“阿……寂……”
“你醉了。”
寂和压上他柔软的唇,不让人说话。
酒香扑鼻。
她说:
“我没醉。”
“再喝个七瓶八瓶的我都不会醉。”
吐气如兰,香醇甘甜。
裹着魔气掺着咒,让人三魂不能自主,七魄不能自驭。
弋阳沦陷了,再也不要什么三思四思五思的。
他反客为主,抱着寂和在地上滚了一圈,撑着手覆在上方。
深沉的往下看着那双缀满星星的眼睛。
又腾出手去,温柔地把寂和脸上凌乱的头发顺好。
“你没醉?”
“那你可知道我是谁?”
寂和垂着眼帘子,认真的想了想。
然后环住弋阳的腰,缩在他怀里,像只猫一样。
“你是弋阳。”
“让我放弃四大皆空为爱殉道的弋阳。”
再也没有什么理智可讲了。
弋阳抱着寂和来到小床边上,把她平躺着放好,跨身俯撑在上面。
又伸出手去,轻轻抚摸她柔软的脸。
眉毛。眼睛。鼻子。小巧的嘴。
一路往下。
他凑下去,鼻息温热,挠在寂和的眼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