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坐到寂和旁边,看着橘黄的灯光映在寂和削瘦的脸上,显得孤独。
她语重心长地说着。
“阿寂,小余把你领来时,才那么大点的丫头,每天乖乖巧巧的坐在小竹屋子里看书。也不多话,孤僻得很。”
“唯独有一次村里孩子欺负长安,把他关在老爷庙的地窖里,你找到那些孩子,然后一个个揍得鼻青脸肿的,锁在窖子里。”
“那是阿婆我第一次看你那样不镇定,站在老爷庙气得发抖,抱着长安哭得像个孩子。”
“那些妇女婆子都说你狠心,把几个孩子打成那样还关了一夜谁说都不肯给钥匙。”
三阿婆又给寂和添了碗姜汤,接着说:
“可阿婆却觉得,你那股子攥着钥匙护犊子的劲头,让人欢喜。”
寂和静静地一口一口喝着姜汤,“阿婆真好。”
三阿婆看着她,眼里噙着泪,“你现在这性子,让阿婆担心。”
老木枯钟,不得......不得长寿。
“阿婆不用担心,我很好。”
寂和把姜汤喝得干干净净,然后起身把碗拿去厨房。
走的时候回头对阿婆说,“明天一早我启程前往斯里兰卡。阿婆你多保重身体。”
又要走......乖崽啊,我老婆子多想留住你。
可是不能够,她知道,对寂和来说,远游是最续命的。
三阿婆把干毛巾递给寂和擦手,“好。今晚在阿婆这睡一晚,好让我备些东西给你带走。”
“谢谢阿婆。”
晚间雨停了些,寂和支着下巴靠在窗前,听着蛙鸣。
一直到后半夜才躺床上眯了会儿,依旧是鬼脸沼泽,血泥渗笑。
另一天清晨她很早就起床,也没回去拿东西直接坐车往市里去了。
她本就孑然一身,无甚重负。
路上辗转一天,连夜坐了飞机前往斯里兰卡。
第一站是加勒-科伦坡的海边火车。
联系了唐菲介绍的导游,在酒店歇了一天就去坐火车了。
还记得2008年第一次看《千与千寻》的时候是在江西。
她窝在音像店里,靠着老旧的dvd度过了一个下午。
那海上行驶的火车成了万千人心目中的愿望。也包括她。
她从kalutaraaouth站上车,古旧的红皮火车,呜呜的发出沉闷的低鸣。
寂和付了15卢比开始了这段旅程。
人很拥挤,各色各样的,当地人大多低着头。游客们兴奋地扒拉在窗子那边伸着头往外瞧。
浓密的森林,高耸的建筑,逼仄的贫民房区,无垠的海岸线。
然后,就是广阔的海面。
他们的运气很好,冲进海面就是日暮西沉,波澜壮阔。
橘黄色的天空倒映在碧蓝的海面上,像天空之境,还有一两只海鸥从海面掠过。
真好看。
寂和靠在窗子上,远远的瞧着,心情莫名很好。
正看着海上的风景,就有一道男声传来。
“阿寂?”
她回头,看见了倚在座位靠椅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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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和小剧场
寂和:弋阳,你妥帖细致,知我冷暖。如果非要有人共度余生,你是最好的选择。
弋阳:先求求你别往下说了,我不想和然而听不过可是但是只是有关的一切转折......
寂和:......
南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