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功就是划膀子,这可是力气活,你们女娃子是不行了。”
刚进屋子,外面就稀稀落落的下起了雨来。
蒋清正领着他们走进了自己的工作室。
里面昏黄幽暗,只有一盏橘黄色的小灯。
他按下墙壁上的开关,白炽灯亮了起来,屋内一片透亮。
寂和看过去,发现屋子里有个小炉子,木桩旁放着铁锤,工作桌上晒着乌金纸。
蒋清正搬出两把竹椅让他们坐。
“做金箔首先得配比,这配比的方子都是祖传不外露的,可惜夏夏也不爱弄这个。”
“配比完之后就是放进火炉子里化金条,克数都是有要求的,300克左右可以了。”
说完之后蒋清正又走到木桩旁坐了下来,拿起锤子,一起一落捶在一个点上。
“爷爷老了也划不动了,就给你们示范一下。这敲金条啊得敲得薄,一张金叶子可以裁成16个金捻子,指甲盖大小。”
“捻子做好后就要沾在开子里头,”
他走到工作台上,拿出做好的金乌纸。
“看,这好的开子啊打开得像螃蟹壳一样。”
“一开二坑三了细,这开子得细。”
“捻子做好后,就要打了,这得两个人配合,上下捶,护捶得在一个点上,推锤要抓家生,又要捶打。”
“最后就是切金箔了。”
“这不是一天两天能一蹴而就的,你们慢慢学,入门是没问题的。”
蒋清正给他们演示了一遍。
寂和认真的看着,把动作和步骤默记在心里,一个上午都在跟着老爷子学做金箔。
午饭的时候,弋阳打了电话过来。
刚开完会还来不及吃午饭,他站在窗户前面,揉着太阳穴问寂和。
“吃过饭了吗?”
“在吃。”
看着绿苏朝她挤眉弄眼的一脸八卦,寂和不以为意。
“在哪儿玩?有人和你一起吗?”
寂和站起来指着手机对蒋爷爷点了点头示意,说离开一会儿。
然后就走到种着睡莲的大陶缸那回答弋阳。
“有人一起的,在巷口胡同,和蒋先生学做金箔。”
“蒋清正先生?”
弋阳翻了翻手上的文件,这份策划案还有一些小问题要解决。
“是。”
“蒋先生是大师级别的金箔手艺人,跟他学习多少会受益。”
他在策划案上划划勾勾,把有问题的地方标出来,写出具体改正方案。
“你先吃饭,等我忙完就过去接你一起回家。”
绿苏倚在门口看着寂和,一脸戏谑,用口型问:“男朋友?”
她摇摇头,然后回复弋阳说,“不用专门过来接,我可以自己回去。”
电话那头没接话,只说,“别耽误你吃饭,我先挂了,晚上见。”
然后,嘟的一下就没声了。
见寂和挂了电话,绿苏就凑上来,笑着打趣道:
“都要过来接你了,还不是男朋友?寂和,你该沾沾烟火气了。”
“是和你一样的朋友。”
她没做太多的解释,往饭厅走去,“吃饭去吧,蒋先生在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