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一身崭新的紫袍,听了太子勉励的话,要说王治的心里不感动那绝对是假的,他这个检校尚书和一般的检校官不一样,兼任了左侍郎那就是实缺,殿下能在不忌讳窦尚书的想法,提拔自己这是多大的恩典啊!
在大唐三品官基本就是顶峰了,再往上一步就拜相,王治今年还不到四十岁,一介布衣出身,能把官儿做这么大,还怎么能不知足呢。要知道像他这岁数很多人还在五品、六品那耗着,就他这脾气,没有太子,那个县令怕是当到死也升不了。
“太子殿下,这,这臣都是尽了本分而已,殿下如此破格提拔臣,臣心里是感激,可这不太是时候,朝廷里可有不少人盯着咱们呢”,王治行了个大礼后,面带忧虑的说着。
呵呵......,轻笑了两声后,李承乾摆了摆手,随即说道:“无妨,老王,你家殿下这点口舌还担待的起,廉政部是东宫在朝堂上支柱,你守住这块阵地,就是给孤立下了大功,这身官服安心受着就是了。
再说了,你的政绩摆在那里呢,谁要是妒忌,只要能拿出同样的政绩来,不管是不是东宫的,孤都上本请晋他的品级。而且晋升如此高品级的重臣是要陛下朱批的,他老人家都没有反对,你操那心干什么。”
诺了一声后,王治又坐了回去,随即肃声说:“殿下,东宫添了中山王,您西征回来后主要注意力都在小王爷身上,臣也是为人父母的,这样的人情世故,臣自然是理解。
可有一点臣不得不提醒你,在您西征期间,魏征帮着岑文本为吴王一系的官员说过几次话,而且都在陛下那通过,吴王也投桃报李也频繁来访于郑国公府,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臣如果不擅专一回,按照陛下的脾气,廉政部此次势必要经过一番洗牌的,且魏征也不是第一次在朝发难了,谁能保证他不会把吴王的人掺进来呢,所以这也是彦集兄跟他顶着来的原因。”
王治这么说是在为窦宽开脱,怕太子因为今日早朝的事在心中落下埋怨,满朝文武都知道每当魏征在皇帝那有过不去的时候都是太子帮他说话,可他现在竟然帮了吴王几次,这很难保证他暗地里是不是已经倒向了吴王一边。
王治他们俩都是风尘末吏,有今日的地位全都仰仗太子的恩情,窦宽之所以在朝堂上寸步不让,那还不是为了向太子尽忠,和那个忘恩负义的魏征可是不一样。
恩,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本来李承乾还真没在乎,可同样的话长孙冲也汇报过,说因为没有拦住自己挂帅出征魏征很是恼火,所以这老家伙竟然想起用老三绊住自己的脚步,不惜让皇室再次发生内斗,难怪皇帝今日的那么反常呢!
“老王,孤心中有数了,猫有猫道、鼠有鼠道,各人有各人的造化,只要咱们心里无私,自然就宠辱不惊了。”,话间,李承乾摆了摆手,继续说:“好,暂且不说这个,孤今儿来可不仅仅是因为官服,更主要的是因为马上要来临的春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