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当年裴寂冤枉刘文静是一个道理,要不是碰上了李承乾,刘树义这老小子还想入朝为官,美滋滋地在东宫作他的右庶子,做梦吧,河东裴家弄死他还是手拿把掐的。
呵呵......,“殿下,臣要是先去述职或者去中军,那再见殿下就是以长史的身份觐见主帅了。可臣稍稍耽搁一下,以潜邸旧臣朝见世子那可就是变成了人情。
殿下一直以重情义、礼待老臣而闻名于朝野,如今又虎视鹰扬要率军征战西南,老臣能有幸出任长史参赞军机已然是三生有幸了,所以来叙叙旧也是人之常情嘛!”
“苟富贵、勿相忘,臣是有着落了,可好友苏勖还闲着呢,这些年他也为种姓背了不少的锅,现在赎完了罪,也该考虑以后的事了。唐俭那老混蛋不念旧情,给安排个位置拖拖拉拉的,所以臣就厚颜带着他来东宫,请殿下赏口饭吃。”
苏世长的祖父是后魏的通直散骑常侍,父亲是北周宕州刺史。苏世长承袭父职,在隋朝任长安令,后为都水少监。大唐立国之后,任玉山屯监,曾谏止李渊去武功围猎,以免践扰百姓。在披香殿陪李渊宴会,直劝其以隋炀帝为戒,制止奢侈浪费,李渊为之动容。
因为其极善进谏,被李世民命为天策府军咨祭酒,引为文学馆学士。从他处处以人情为借口拿捏奏对的尺寸就能看出来,这个人和魏征恰恰是性格截然不同的两种谏官。
这次皇帝把他派到自己身边做长史的另一个原因,就是想给儿子身边换一个懂事理,人情的谏官,省得受魏征那田舍翁的闲气。
“牙尖嘴利,处处着理,真该把你放在门下省和魏征去打擂台!不过唐俭此事办的确实有些不妥,慎行公不仅是我秦王府的旧臣,更是南昌公主的驸马都尉,是孤的姑父,吏部的名额有那么紧吗?行,说说吧,想干什么孤去和他!”
唐俭是落井下石的角色吗?显然不是,这点不仅李承乾清楚,苏世长这个来当和事佬也是一清二楚的。苏勖当什么官不要紧,皇帝一向顾念老臣,总不能看着老兄弟们要饭去吧,所以在吏部完成定职之前,沟通好东宫的问题是至关重要的。
毕竟,逆贼苏婉当初给太子惹了不少的麻烦,谁能保证太子不会对他“另眼相看”呢,与其惶惶不可终日,还不如趁早化解落得一个心安。正所谓看破不说破,既然人都来了,李承乾也愿意难得糊涂。
呵呵......,“殿下如此说,那老臣也就厚颜一讲了,听闻苍文书院正在修撰《贞观大典》,我这兄弟当官不行,可修书撰文确实一把好手,所以想在那里谋个编撰官的差事,一来可以为朝廷分忧,二来也省得卷入是非之中,不知殿下以为如何?”
看了一眼进殿后就以罪臣自居,唯唯诺诺的苏勖,李承乾心中不由的一叹,挺好的谋士就让那不争气的家族给连累了,有了这一遭仕途也算走到头了,所以这以后的日子也就得过且过了。
“好啊,慎行公的文辞斐然,这个孤早有耳闻,孤立即写下一份手谕,你们就可以去找张师傅了。”........